楚子航注視著用蛛絲飛蕩在城市中，不斷將無辜的平民解救於龍焰之中的彼得·帕克，“彼得·帕克已經出手了，以他的性格不會放任這一切發生。”

“這算是我的請求......”宇智波帶土看著蜘蛛俠獨木難支的身影，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請你代替我做出選擇，因為我沒資格做出選擇，一邊是琳，一邊是死去的朋友，我似乎並沒有資格做出這個選擇，不管選擇哪一邊對我來說都太過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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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瞳中滿是掙扎，他是將正義感和道德感刻在心臟的人，但如果就連這個時候也堅守著正義，是否虛偽到令人作嘔的程度。

“一切都還沒發生.......”宇智波帶土又一次強調道，“趁著現在，一切還可以避免，但我承諾，我絕對不會出手，直到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

“見鬼......”楚子航聲音複雜地低吼了一聲：“你真是個懦夫！”

楚子航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將這個選擇拋向他的宇智波帶土說出這句話，這個選擇於他而言確實過於沉重。

他有些惱火於宇智波帶土就這樣徑直把選擇拋給了他，也有些惱火於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與彼得·帕克一同奔赴火場，站在人類的一邊，站在正義的那一邊。

暴怒的龍焰所蹂躪著的城市中，彼得·帕克瘋狂地用蛛網飛蕩在火海之中，不斷地尋找著那些被困於廢墟中的人，他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樣地不斷默唸著：

“再救一個.......”

“再救一個就行了.......”

“不要死，等我過來......”

“嘿，夥計，蜘蛛俠已經來救你們了，不要放棄......”

“如果是顧桐，他不會希望自己的朋友變成毀滅世界的大怪物，他不會想看見自己的朋友為了他傷及無辜.....”

“我不需要選擇......”

“只要再多救一個就足夠了....”

“上帝，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彼得·帕克飛蕩過了劇烈的龍焰，撲向了一棟廢墟中嚎哭著的女孩，用背部遮擋住了倒塌而下的天花板，狂亂的火焰灼燒著彼得·帕克的背部，將他的蜘蛛戰服燒成了灰燼，龍焰不斷腐蝕著他背部的肌膚。

“只要再多救一個人，就可以不讓自己的朋友變成罪人。”

彼得·帕克跪在地上哀嚎著，他的精神崩潰到了頂點，卻還是用被燒得滿是灰燼的雙臂抱住了那個女孩，讓她免受於龍焰的侵蝕。

“路明非，你是.....我的朋友。”

如果可以彼得·帕克也很大哭一場，他好不容易有了真正瞭解他的同伴，往日以後又得一個人孤獨地在紐約裡奮鬥。

只是十八歲的他真的承擔了太多太多。

“已經沒事了，你聽過蜘蛛俠嗎，我在你身邊，不要擔心，已經沒事了......”彼得·帕克用紅了的眼睛看著渾身顫抖著的女孩，用模糊又青澀的中文不斷念著：

“我在你的身邊，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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