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跟著我一起對抗道主吧，這可太不明智了。”

女人笑了笑，她已經沒有往日那般對著黑龍的針鋒相對，此時就好像是一個看著自己老朋友即將走入邪路般的勸告的。

“我行事從來沒有明智不明智一說，只要我開心就行了，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自不量力？

也許我們現在停手，也許我們不再促使這場大戰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那些跟隨我們的人都只是在渴求著我們的力量，那些傢伙除了那隻小烏鴉，其餘的誰知道有多少探子。

我們可以不管他們的，我們可以………”

黑龍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在聽女人說著話，沉下了水面，留下了一句沉悶的聲音。

“停不下來了，也不能停下來了，也許這就是那位道主大人給我定下來的劇本吧。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為我是自己在做事兒。

現在我好像明白了，誰知道呢？”

女人停住了，嘴裡不斷髮出的話語，她呆呆的看著黑龍沉下去的水面，抬頭仰望的天空，似乎又看到了那天看到道主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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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之中滿含著冷漠無情，他不是一個博愛眾生的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出為眾生傳法的事情。

那位道主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女人不知道，但是當她第一眼看見那位道主大人的時候，她就知道那位肯定不能算好人。

那位道主大人就像是萬古不滅的青天，就像是永恆孤寂的明月，他不會在意蒼山在想什麼。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女人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她從來沒有想過此時會有人回答自己的話語，但是她卻突然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空，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原本湛藍的天空中，此時已經黑暗。

黑暗的蒼穹之上，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冷漠的注視著蒼生，那是何其冷漠的雙眼啊，那雙眼睛之中透露出的死寂，幾乎讓女人感覺到絕望。

那雙眼睛之中飽含著和那天自己聽到道主講道時一模一樣的雙眼。

“道主……道主……”

女人痴痴呆呆的看著蒼穹之上，但隨即下一秒她便回過了神來，蒼穹之上，那雙眼睛已經閉合，但女人卻是左右的環顧了一會兒之後，方才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我好像發起了呆，我剛才在幹嘛哦，對對，我剛才在勸告黑龍，可是我好像遺忘了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女人化作一隻飛鳥，不斷的重複著意義不明的話語，朝著天邊飛去。

…………

不知過了多久，在天道最深的本源之處，呂世華依舊還在修改著什麼，周圍響起了一陣意義不明的響聲，將他從那種感覺之中拉了回來，他回頭看了看周圍疑惑的詢問道。

“發生了什麼？”

周圍一切開始震動，突然一陣冰冷的聲音回應到。

“有人發現了天道的存在！”

呂世華好奇了，他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神色。

“如何發現的，誰發現的？”

“黑龍身邊的那隻鳥，他在和黑龍互相勸告的時候，發現了天道彌補漏洞時的蹤跡，但是已經被清除了記憶。

還請大人責罰！”

冰冷的聲音似乎是在回應，隨即在虛空之中凝聚出了一道小女孩的聲音，那女孩看起來有些冷漠無情，雙眼之中帶著些許冰冷。

但是呂世華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女孩，這是天道的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