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潤眼底鋒銳的堅冰利刺漸漸融化,囁嚅:“那你不能跟我斷……”
纓徽:“……都是我的錯,只是今日見了王姑娘,那等風姿家世,你們實在般配。”
李崇潤恍然:“徽徽原來是吃醋了。”
纓徽愣住,李崇潤愈加篤信:“什麼王姑娘,李姑娘,我才不會娶,我只愛徽徽,只娶徽徽。”
兩人相好,多沉溺於枕蓆之歡。
契合熨帖,纓徽在這方面很滿意。
默契地不談情,更遑論嫁娶。
這樣都輕松自在。
可今夜,許多事情越了邊界。
纓徽心裡不自在。
卻不敢再觸怒李崇潤。
更何況還有事情需指望他。
只有軟語敷衍,違心許下盟誓。
兩人胡鬧一宿。
纓徽連連討饒下,李崇潤才肯罷休。
他抱著纓徽,低頭親吻:“以後我不吃藥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纓徽累得沉沉欲睡,一瞬驚醒。
甚至提不起力氣罵人。
只驚懼萬分地瞠目看他。
她讓人悄悄配過避子湯。
李崇潤嫌傷身子,不許她用。
道左右要用藥,他來用。
眼下這情形,若是稀裡糊塗弄出來個孩子。
別說那虎視眈眈的都督。
就是面慈心深的太夫人也不會輕饒了她。
她寄人籬下,鬧出醜聞。
都督府自然偏袒自家人。
是她帶壞了小郎君。
李崇潤一時沖動。
過後細忖,也覺不妥。
捂住她的眼,無奈:“別這樣看我,我不過開個玩笑。”
纓徽輕舒一口氣。
靠在他身上,嬌嗔:“不興這樣嚇人。”
李崇潤不再言語。
將她扣在懷裡,哄她入睡。
春日遲眠,昏昏沉沉的。
醒來又是天光大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