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討不得好處。
便任由他抱著,不再掙紮。
李崇潤感覺到了她的溫順,總算放心。
更是得隴望蜀,俯身親吻她。
綿密的吻。
到尋到她的唇時,纓徽卻無法忍耐。
她偏開頭,嗓音微啞:“我不喜歡。”怕他再靠近,重複:“我不喜歡,七郎。”
她總是別扭。
李崇潤從不願勉強她。
笑了笑,便松開她。
回到莊子,夜色已深。
李崇潤召集了心腹商討事情。
而纓徽則回到寢閣小憩。
她合衣躺在臥榻上。
面搭一張羅帕。
越是思索,越是害怕。
說是亂黨,為什麼只見了阿兄呢?
其餘人呢?
阿耶呢?
阿孃呢?
燕燕呢?
他們都還好嗎?
纓徽簡直一刻都等不了。
恨不得立時飛回都督府。
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真是粗心大意。
那王鴛寧就是從定州來的,話裡話外定州出事了。
還有李崇遊,明明在都督寢閣外也露出些端倪。
自己竟然就真信了李崇潤糊弄她的話,覺得萬事安好。
她輾轉反側之際。
白蕊端了蓮子羹來,輕聲說:“姑娘喝一點暖暖身子吧。”
纓徽猛地坐起身,羅帕滑落,她抓住白蕊的手,說:“我們回去。”
白蕊懵懂:“回哪?”
“回都督府啊。”
纓徽誠懇地說:“你不是一直勸我聽阿耶的話,嫁給都督做妾,為家族謀實惠嗎?我想通了,我願意了,這就回去履行我靜安侯女的職責。”
“可是……”白蕊猶豫:“七郎不肯吧。”
纓徽道:“不讓他知道,咱們偷偷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