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崇潤的關系出現了極大的裂痕,若再撕扯下去,不知將走向何種地步。
她看向崇潤,那雙與阿兄肖似的眼睛,她甚至開始害怕。
若知道自己只是替身。
驕傲如他,會做出什麼事?
左右互搏,不盡為難。
最終,阿兄還是佔了上風。
纓徽站起來。
挪到李崇潤身側。
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肩上,囁嚅:“七郎,你原諒我這一回吧。”
李崇潤想甩開她。
胳膊抬到一半,被她死皮賴臉地拉扯了回去。
能拉滿弓的臂膀,竟也會有如此綿軟無力的時候。
說到底,還是他沒出息。
李崇潤恨極,將她打橫抱起來,扔到了床榻上。
一夜兵荒馬亂。
幽州城內鎮將、鎮副皆出動。
李崇遊命人開了兵甲庫、糧倉。
數道政令,重新佈防。
四門洞開,鐵蹄踏過街衢的巨響,連深宅重牆都擋不住。
纓徽靠在李崇潤的懷裡,摸了摸他的臉,問:“七郎,會打仗嗎?”
李崇潤閉眼平躺,淡淡道:“可能打,也可能不打。”
“嗯?”纓徽疑惑。
“四哥若有本事鎮壓住局面,斬殺叛將,撫慰軍民,諂媚檀侯,那這仗自然是打不起來。”
纓徽思索片刻,誠懇道:“我覺得他沒有。”
想了想,還是有些擔憂:“諂媚檀侯?怎麼諂媚?”
李崇潤轉頭看她,“害怕了?”
纓徽不語。
李崇潤調侃:“還是說你想去檀州?”
纓徽忙搖頭。
李崇潤卻生了疑:“你不想去,那你為何要讓兄長納你?”
纓徽陡覺冷汗爬上脊背。
她太過大意,以為李崇潤肯與她做枕蓆之歡,就是把往事翻篇,放鬆了警惕。
竟忘記他是如此記仇、敏銳的人。
她欺身上去親吻李崇潤,“你今非昔比,我跟著你,不一樣能過安穩榮華的日子。”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李崇潤經了幾日煎熬,不想再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