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莊瞥見他圓領襴袍上露出一截脖頸。
上面胭脂斑斑。
不禁冷笑:“檀侯好色,對昔日都督府裡的那位小娘子十分垂涎,你若想投誠,何不割愛。”
李崇潤眉目沉冷:“我只賣命,不賣我的女人。”
王玄莊討了個沒趣。
將他送走,李崇潤疾步回來。
繞到屏風後去拉纓徽。
今日胡鬧過甚。
貴客到時他幾乎是被堵在了床上。
纓徽的衣裳落了一地。
來不及整妝迴避。
只得讓她躲在屏風後。
李崇潤尚未盡興。
撩她的發絲,想要親吻。
卻覺她的手冰涼入骨。
循著摸上去,整個人都在發抖。
“怎麼了?怕了?”
李崇潤問:“覺得我狠毒?”
纓徽身陷驚懼中,說不出話來。
李崇潤摸了摸她的額頭。
彎腰與她相抵,“阿姐,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被大哥打得奄奄一息,躺在遊廊上,像條狗一樣。那麼多人經過,無一人相救。只有你,你救了我。”
“我早就發誓,絕不讓自己再陷入那樣的境地。”
“其實在我眼中,這世間糟糕透頂,沒什麼值得珍惜,沒什麼不能傷害。唯有你,讓我覺得日子其實並沒有太難熬。”
他吻她的臉頰,“所以,你不能怕我,也不能離開我。”
纓徽像是泡在一潭冷水裡,骨縫都冒寒氣。
李崇潤久久得不到回應,冷下臉。
在她耳邊吩咐:“摟住我。”
纓徽顫抖著抬胳膊環住他。
他把她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