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卒顯然不認識令牌,湊過來看的同時也罵罵咧咧的:“你是什麼人也管不到我們道家來,你……”
隨後就看到了令牌上的陵霄二字。
鬼卒的臉色一變,拽過來身邊的人跟著看。
兩個人看看令牌,再看看江岑溪,來回打量,都沒了底氣,其中一個人道:“你別跑!我……我……”
最後也沒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來,快速進了屋舍去尋人。
排隊的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是一陣詫異,議論紛紛:“怎麼回事?”
“他們是什麼人,那令牌是什麼?”
“大官?女官?”
“什麼官啊,你看他們幾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應該是貴族子弟?”
沒一會兒,之前的鬼卒扶著一位身材肥胖的老者出來,僅僅跑了幾步,老者的額頭便滲出細密的汗珠來,想來此人便是祭酒了。
他到了一行人的身前,首先看向獨孤賀,詢問:“仙師的令牌我可再看看?”
獨孤賀拱手示意他跟江岑溪說話,老者這才看向江岑溪,一臉的疑惑。
江岑溪只得再次拿出令牌,祭酒定睛一看,的確是陵霄派弟子的本命令牌。
他先是一驚,很快肥碩的身體都僵在當場。
諸如獨孤賀這種外門弟子,或者後入門的,都會在令牌上有一排小字,證明他們是幾代弟子。
只有內門張天師的幾位親傳,名字旁邊沒有任何小字。
張天師只有兩名女弟子,再看眼前女子的年紀,也符合那名關門弟子的年歲。
老者看到令牌,再看看江岑溪,身邊的鬼卒都很難扶住,膝蓋一軟幹脆跪了下來。
身邊的鬼卒還在扶他:“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別叫師父!”老者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是顫的,還在拽鬼卒,“跪下!快跪下,小祖師爺來了!”
之前還在叫囂的鬼卒,頃刻間都跪在了江岑溪的身前,個個戰戰兢兢。
他們眼皮都不敢抬,畢竟他們“師父”都如此懼怕,他們幾個剛才還那般不客氣,罪責更重。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認了出來:“是她!昨天在客棧裡收拾了幾個假道士,她是真的會仙法!”
“之前就聽說有仙師出山了,不會就是她吧?這麼年輕?”
江岑溪沉著臉看著面前的場景,聽著外界的議論更是煩悶,低聲問道:“還不嫌丟人嗎?進去說。”
“好!祖師爺您請!”老者嚇得渾身癱軟,最後被兩名鬼卒同時攙扶,才能夠勉強地站直身體。
這是真的一瞬間被嚇成了一攤爛肉。
江岑溪一行人被請入了室內,其他鬼卒在外面遣散人群,讓他們不要繼續圍觀。
有些好信兒的人嚷嚷著詢問:“怎麼回事啊?那小姑娘是什麼來頭,都把人嚇傻了。”
“少管閑事,散了吧。”鬼卒依舊在驅散人群,可惜未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江岑溪進入內間,看著其中的裝潢,不由得停下腳步。
也不知究竟賺到了多少銀錢,才能有著這般鋪張的裝潢,怕是比他們陵霄觀內的裝飾還要精緻考究。
“祖師爺您上座!”祭酒顫巍巍地道。
“命薄拿來。”她並未動,而是伸出手來。
祭酒心中忐忑得不行,汗如雨下,卻還是派人去尋來。
江岑溪站在廳中等待,獨孤賀自然站在她的身邊,跟著等待,難得拿出了國師時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