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趕緊答應,小跑著去買了,看得出是一個聽話且會幫忙照顧孩子的男人。
沒一會兒,男人將東西都送過來,江岑溪抽回手操作時,嬰孩再次啼哭。
一家人又提起一口氣。
江岑溪吩咐李承瑞:“你去握住她的手,你是將軍,身上氣息重,也能鎮住一些。”
“哦……”李承瑞還真不知道這些,於是湊過去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勾住嬰孩的小手,孩子果然停止了哭泣,還笑著看向他。
李承瑞很是驚喜,趕緊指著孩子跟江岑溪道:“真不哭了,我是不是還挺適合哄小孩的?”
“嗯,又三從四德,又適合帶小孩,真不錯。”
“嘖,聽起來真不像在誇我。”不過李承瑞說是這樣說,卻還挺開心的,打膛音逗弄著小孩,不像江岑溪那般對孩子無感,他倒是很喜歡孩子。
徐掌櫃感嘆道:“都說小孩會被將軍們嚇得啼哭,見到小將軍倒是不會。”
“情況不一樣,嬰孩氣場幹淨時見到將軍的氣場自然害怕,可……”江岑溪頓了頓,又道,“所以李承瑞能鎮住一些,被鎮住後孩子也舒服了,自然不哭了。”
徐掌櫃懂了,她孩子的病果然生得蹊蹺。
江岑溪用香水洗了棗,左手掌心握住棗,右手掐出鬥訣來,對棗唸咒:“天蓬敕斬鬼攝。”
念後對棗吹氣,存想氣息入棗,棗皮竟然瞬間裂開。[3]
一般來說,需要患病的人服用被咒過的棗,但是孩子太小,江岑溪便將棗泡溫水,讓徐掌櫃給孩子喂下。
喝了棗水後,嬰孩難得地沒有吐出來,還吧唧了一下小嘴,睜開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周圍的人。
江岑溪再次湊過去看,小聲道:“現在看著好看多了。”
卻暴露了她之前覺得孩子醜的想法。
徐掌櫃也不氣,笑道:“孩子剛生下來時都有些醜,她剛足百天,不過瞧著眉眼像我。”
她知道想順利生出孩子來,孩子不能過大,她情況又特殊些,以至於一直控制著。
沒想到控制得太過厲害,孩子生下來便比尋常孩子小,到現在也沒見長大多少,還皺巴巴的。
“嗯,像你的話也是個福氣的長相。”
“那就好,有福氣就好。”徐掌櫃見孩子不再啼哭,不由得眉眼舒展開。
“你的父母……”江岑溪問道。
“今日上午我打聽了,昨天也瘋了,今天上午被抓走羈押,我的父母都參與了殺人投毒,怕是會被處死。弟弟上午跟我鬧了一場,我跟他說,若是他參與過多,也會被連帶上罪行,他立即不鬧了,還跟我說以後就我們姐弟二人相依為命了。”
徐掌櫃是豁達的,在此刻跟他們二人行禮:“多謝二位恩公,此事終於了結了。”
“以後好好生活。”
“我會的。”
一家人送他們二人離開時,還特意給他們拿了不少水果,見他們不收,又抱來了一匹布料。
“這布料不是做喜服的,可以做尋常衣服,你們拿去。”
布料一看就要比其他布料金貴,怕是縣城裡經濟跟不上,沒人買得起,才會一直成了庫存。
江岑溪本想推脫:“我們也不會做衣服……”
李承瑞卻不受控制地感嘆:“這布料確實不錯,我可以給你做一身衣服。”
李承瑞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怔在了當場。
江岑溪趕緊說“謝謝”,接過布料帶著李承瑞迅速離開。
離開後李承瑞還在懊惱:“這殘餘的思想什麼時候能消啊!”
“快走快走,別讓別人發現了你的賢惠。”
“……”李承瑞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