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但也差不多。”
柳淞在此刻起身朝著邱白走過去,隨後在床邊俯下身,盯著邱白看。
屋中只只燃著一根燭火,放在桌案上方便柳淞寫字。柳淞此刻過來遮住了光亮,使得二人的面容掩埋在昏暗之中。
這般近距離四目相對,邱白霎時弱了氣勢,不再吭聲了。
可柳淞還是吻了過來。
和以往一樣,柳淞總是很溫柔,卻很難纏。
尤其她此刻身上有傷,柳淞更加柔緩,可仍舊纏綿悱惻,許久不放過她。
上次親吻是多久之前?
記不清了……
他們二人總是兜兜轉轉,偶爾遇到,又匆匆分開。
最多隻是視線交織。
不知過了多久柳淞才重新起身,邱白還當柳淞要同意了,結果柳淞卻只是說道:“我畜生,親了也不帶你去。”
“……”邱白看著柳淞再次回去繼續書寫,甚至有些想要罵人。
柳淞想到她會不高興,想了想後,取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桌子邊。
邱白果然安靜下來,重新躺得規規矩矩的。
江岑溪和李承瑞、李向漁以及獨孤賀一同去了秦樓。
臨走時,江岑溪特意佈下了重重禁制,還留下了不少將士守護,才安心離開。
李承瑞一直跟在人群最後,沒什麼過分清晰的情緒,只當是在奉命辦事。
這期間他總是不受控制地看向江岑溪,隨後又快速地收回目光。
他長這麼大,都沒考慮過感情的事情,也從未去留意哪家小娘子。
他只是想著,這事兒得他娘給他安排,他娘覺得好他就覺得好,之後成親,生兒育女,再保家衛國。
不都應該這樣嗎?
難道他還能對他神仙奶奶動心思不成?
在李向漁和他談過之後,他很快便調整了情緒。
他覺得那一瞬間的難過,是安鶴眠在幹擾他的情緒,是執念在作祟。
他甚至覺得是李向漁杞人憂天了,他哪裡會對江岑溪有非分之想?只不過第一次交到女子朋友,還因為江岑溪有著江湖兒女的颯爽,讓他沒能把握好分寸,引人誤會了。
從此以後,他把握好分寸就是了。
所以此刻李承瑞仍舊是平日裡的樣子。
只不過到了秦樓門口,看著車水馬龍的景象,他還是有些緊張。
人生第一次進秦樓,就這麼拖家帶口的,是不是有點……荒唐。
他重重地吞嚥,努力擺出自己很淡然的模樣,結果剛進門,老鴇看到他便問:“小郎君是第一次來吧,可需要奴家給您介紹介紹?”
這還能被看出來?
李承瑞卻沒有反駁,而是道:“你可以簡單說說。”
“您若是害羞啊,二樓三樓有雅間,就是費用吧……高一些。一樓大堂也都有簾子,可是貴客來回走時,還是會看到你們在做什麼。”
李承瑞點了點頭後,問道:“哪裡視野好?”
“您是來看跳舞的?哎喲,這可真是來對了地方,我們這裡的天仙舞是長安城最好的,洛陽北裡都趕不上!您不如去二樓,有安靜的地方,也能到外間看跳舞,都不耽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