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協助仙師辦理案子,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打算立即去交給仙師過目,免得再出妖邪禍世。”
“這樣啊……不知我可否一看?說不定能夠提供一些線索。”
李向漁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可。”
右衛也不惱,反而輕笑,隨後拔出腰間的橫刀,眼神變得凜冽無情。
李向漁甚至沒有下馬,微微揚起下巴,注意到更多金吾衛被她吸引了過來,逐漸形成了圍攏之勢。
她心中估量,她怕是還得再拖延些時間,才能給江岑溪那邊空出時間來。
於是她跟著拔出橫刀,輕蔑地道:“右衛是要妨礙末將做事嗎?”
右衛回答得不卑不亢:“為何我覺得,是您在妨礙我?”
李向漁一向是倨傲的。
她入軍初期,聽慣了質疑的聲音,多方對她進行討伐,說女子豈可入軍,還想成為將領?簡直是天方夜譚!胡鬧!
她從未為自己辯解過什麼,甚至懶得過多言語。
軍中誰不服她,她就打到此人服氣。
文官說她做不得將士,她便累積了一件件軍功,直到最後無人敢質疑她。
經歷了這麼多年的大場面,此刻竟然顯得微不足道,她毫無懼意,單刀匹馬,一人足以應對上百金吾衛。
國公府培養的將士皆是為了上陣殺敵,守衛國土的,最是擅長騎馬徵戰。
她今日輕身上陣,並未攜帶長槍,用橫刀雖然不太方便,仍舊殺得對方陣形大亂,一時間無人能夠近身。
與此同時,獨孤賀提著腰帶配合金吾衛問話,後期難免擦汗。
李向漁情急之下,將他腰帶的鑲嵌的寶石拽走了,硬是將他的腰帶拽斷了,他為了不被發現,還得全程提著,此刻很是窘迫。
當然,他此刻還是心驚的,金吾衛居然也歸了那邊嗎?
此時聖人豈不是處於腹背受敵,孤立無援的狀態?
他們還需要抓緊時間才是。
江岑溪和李承瑞、碧環這邊也不順利。
李向漁吸引走了金吾衛,可還有更纏人的跟著他們。
“你帶著她先走!”江岑溪說完的同時,轉過身便與老道士對了一掌。
這一掌無異於以卵擊石,明知自己的法力不及老道士,卻還是毅然決然地擋在他們身前。
碧環跟著他們離開時,只當江岑溪做出的保證是要哄騙她離開。
她當時的確有和陸一程徹底分開之意,想著在陸一程面前被他們捉走也挺好。
後期雖然有變化,也算是讓陸一程能短暫放棄自降身價,去秦樓獻藝的荒唐事。
沒想到,江岑溪竟然真的會保護她。
在她以為李承瑞會遲疑,交出她或者留下保護江岑溪,可在江岑溪說出那一句話後,李承瑞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帶著她迅速離開。
一句廢話都沒有?
半點遲疑也沒有?
這兩個人……真是奇怪。
她以前都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
好在此時又有一道身影迅速趕來,李承瑞臨走時注意到了莫辛凡的到來,心中稍安。
他騎馬離開的動作沒停,聽到身後的碧環道:“少俠,天亮前我若是未能回到畫卷中,會灰飛煙滅的……”
“我知道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立即為你作畫。”
“嗯。”
莫辛凡則是被兩位祖師爺催促著來此幫忙的。
也不知為何,兩位祖師爺不願意直接露面,卻也不吝嗇,一個勁兒地給他符籙,給他揣了厚厚一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