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拿到時便覺得這東西燙手,最後還是決定將此書給江岑溪處置。
他們尋到江岑溪時,江岑溪正在國師府發脾氣:“我喝什麼骨頭湯啊!亂補,我臉都圓一圈了!讓你們國師把這些都扔了,喝得我最近打飽嗝都油膩膩的。”
柳淞疑惑地看著李承瑞突然站定,還以為這是規矩,跟著李承瑞一同站在小院門口。
李承瑞不解地看向柳淞:“你怎麼也停下了?”
“你為何停下?”
“我若是再過去,神仙奶奶容易連我一起罵,她和你不熟,不會罵你。”
“哦……”柳淞回應完走進去,正要開口,江岑溪居然瞪了他一眼。
“邱白手臂青的那一塊是你弄的吧?”江岑溪居然還是吼了柳淞一句。
原來不熟的人,江岑溪也照樣罵。
“……”柳淞沒辦法回答,那的確是他造成的,可房中的時候沒注意……這事沒辦法解釋。
李承瑞見柳淞尷尬得不敢開口了,這才走過去遞過去了那本秘籍。
江岑溪還想再兇柳淞兩句,沒好氣地伸手拿過了秘籍,翻看了兩頁便啟用法術,一把火燒了,又罵了一句:“髒東西。”
柳淞趕緊行禮,接著逃也似的離開了。
李承瑞暗罵柳淞不講究,也想跟著走,卻看到江岑溪盯著他看。
他又乖乖站定了。
江岑溪對他招了招手,李承瑞很快懂了。
二人一起走到涼亭的位置,李承瑞抬起手腕讓江岑溪診脈。
江岑溪探了脈後說道:“雖然虛弱了一些,卻也能……茍延殘喘一陣。”
“啊?國師沒說有這麼嚴重啊!”
“就是你總會覺得累,偶爾咳個血,隨便的一陣風都能讓你感染風寒罷了,死不了。也就持續個一兩年,這期間少習武,多休息,禁房事。”
李承瑞突兀地將手腕收了回去,似乎也挺沮喪的。
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最後還是起身準備離開。
江岑溪並未攔他,卻在他離開時說道:“李承瑞,你我之間並無恩怨。”
李承瑞腳步有所停頓,輕聲“嗯”了一聲,最終還是離開了國師府。
江岑溪在一個月後,帶著幾個畫卷離開了長安城。
這一次沒有其他人陪同,獨孤賀和柳淞都忙得焦頭爛額,邱白也已上任,需要處理很多瑣事。
李承瑞則是虛弱到騎馬都有些受不住,自然不會跟著。
他們首先去了廣漢郡。
馮掌櫃如今的住處有些難尋,他們還是尋了知府衙門,最終才尋到了馮掌櫃住的小院。
位置有些偏,卻也雅緻,院子裡種了很多花草,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應該是以前店裡的東西改的。
“馮掌櫃!”江岑溪喚了一句。
首先迎出來的是白得很,搖著尾巴,走路有些蹣跚,卻很激動似的,到江岑溪身邊又蹭又撲的。
黑旋風也跟著出來,卻沒有迎接,只是蹲坐在一旁看著她。
“哎!”馮掌櫃仍舊是很有精氣神的模樣,快步走出來,看到是江岑溪面上一喜,“呀,仙師來了?這是……知道武歲七葬在哪了?您不必親自來,給我來封信就行了。”
“也不是,帶個人來看看你。”
“啊?李小將軍嗎,還是……”
馮掌櫃正問著,也跟著探頭去看,卻看到院外有人扭扭捏捏的不敢進來。
倒是白得很首先認了出來,撲了過去。
黑旋風這個向來不喜歡親近人的,也跟著躍了過去,落在此人的肩頭。
只看到一道身影,她便認了出來,整個人呆立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