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話語裡暗含的大逆不道他甚至沒聽懂,所以只是繼續保持之前威嚴的模樣。
有時會怕隔牆有耳,但如果是莫辛凡的耳,有沒有都無所謂。
邱白轉移獨孤賀的注意力:“說說看你排查得如何了?”
“我先會給這些道士一個暗示,如果他們是假道士,將會是大罪。之後再問他們幾個問題,若是我懷疑的那種人,定然能夠回答出來這些問題,可沒幾個人能回答出。
“真是重罪的,幹脆殺了,如果真的是兇手也不算錯殺。”
“所以到現在,你還沒發現可疑的人?”
“嗯……我看了他們最新的猜測,兇手可能很拮據,這些假道士卻個個過得富裕。”
“確實。”邱白扯來一件衣服蒙在頭上,道,“我睡一會兒,你們繼續吧。”
“好。”
祭酒一家近些日子過得可謂是艱辛。
家中所有的錢財都給了出去,仍舊不能全部償還,這些年他們一家人揮霍得厲害,尤其兒子喜歡逛館子,每次都會為了面子而撒出不少錢財。
這部分的錢,根本沒辦法彌補。
他們又不是善於經營的,賺了錢只知揮霍和享受,想著他們的錢財會長長久久地來,從未開過其他的鋪子。
如今收入沒了,還需要還上之前的窟窿。
他們算著賬目,彷彿散盡家財後,也只補上了不足三分之一。
“滾出去!”祭酒夫人在院子裡破口大罵。
如今他們一家人如同喪家犬,莊宅牙人根本不懼怕他們,反而冷笑出聲:“現在我還願意出這個價錢買你們的房産,已經不容易了。誰不嫌棄你們家人晦氣,收了你們的房産都不一定能轉手出去。”
“放屁!我們這麼好的宅子,還有那麼好的鋪面,只給這麼點錢?不就是想趁火打劫?”
“別不識好歹。”莊宅牙人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後,幹脆甩袖離去。
祭酒夫人仍舊在氣惱,原本光鮮的婦人,此時只是穿著簡單的衣衫,罵人時也是動了真火,多少有些頭發散亂,進來時臉上的戾氣還沒來得及收。
祭酒也沒力氣去說什麼,只是吩咐道:“給我倒杯茶。”
“還喝茶呢?!家裡還有什麼!你看看!有水喝不錯了!還想我伺候你呢,自己去!”
家財沒了,奴僕也都跑了,能轉手的也託人牙子賣了。
現在什麼事情都要靠他們自己,可誰都不願意伺候誰。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祭酒怒罵了一聲。
“我不罵能行嗎?他給的是什麼價格,比我們買入時整整便宜了一半還多,還覺得是對我們的恩賜!”
“這些人……就是這樣的嘴臉。”
夫妻二人正頹然之時,德子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肥碩的身材難得有這般快的速度。
他進來後便哭喊道:“爹!爹!完了!”
祭酒瞬間覺得頭疼,憤怒地說道:“能不能別再添亂了?”
他們家敗了之後,德子外面養的那個見這情景,當即偷了德子一些錢財後便跑了。
如果是之前他們許是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