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熱情地招呼:“來!進來,一起喝!”
獨孤賀鬆了一口氣,笑呵呵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也跟著坐下,道:“老朽也是饞了許久了。”
莫辛凡嘟囔著入座:“我還當打起來了,結果你們是喝起來了。”
李向漁算是一群人裡和他們最生疏的,於是首先說道:“我敬諸位一杯,這一次長安城平亂多虧了諸位,而且一路上對我的弟弟很是照顧,讓他成長了很多,很是感激。”
說完首先一飲而盡。
其他人趕緊紛紛舉杯,回應了李向漁。
江岑溪看李承瑞將雞腿給她夾過來了一個,當即笑了起來,說道:“不必這麼拘謹,我們私下很隨意。”
“就是!”邱白跟著說道,“劉道長都跟我們沒有代溝。”
獨孤賀受寵若驚:“無妨無妨,開心最重要。”
說著又喝了一杯。
很快他們便開始說了別的事情。
江岑溪去問李承瑞:“這次的執念離開後,你還會畫畫嗎?”
“會。”
“看來最難的還是偃甲之術。”
“確實很難有人做到隨躍那種程度。”
江岑溪則是思量起來:“安鶴眠畫了長公主的圖,後期似乎還會咳血,身體虛弱,你為什麼沒有?”
“可能因為……我畫你的時候沒有其他的心思,你的魂魄也沒有離體?”
“也許吧。”這個真相,怕是也很難再得知了。
就和這群人的死因一樣,成了難解的謎題。
邱白則是起鬨:“小將軍再為我們演奏一曲助助興吧!”
李承瑞很是不願意:“不要。”
他說著想起了什麼,特意給柳淞倒酒:“我也敬你一杯,咱倆就算冰釋前嫌了。”
“……”柳淞看著酒沒動。
邱白見到這個場面連連阻攔:“不行,他一杯倒。”
“我不信!”李承瑞很是執拗,其他人也都眼巴巴地看著柳淞,似乎都挺期待的。
柳淞見眾人都很期待,只能坐直身體,很是沉重地做出決定一般地端起酒杯,對李承瑞敬了一下。
李承瑞很快回應。
柳淞只喝了一口而已,隨後便放下了酒杯,故作鎮定地繼續吃東西。
邱白想著,他應該喝得不多,敷衍過去罷了,便沒當回事。
其他人也沒有再繼續勸酒,又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從九天齋後的事宜聊到邱白為官的事情。
又恭喜了一波柳淞成為了大理寺少卿。
柳淞見大家恭喜他,不得不再次回應,又小小地抿了一口酒。
獨孤賀也是喝了幾杯,酒勁兒上來,開始了自己的囉嗦,想要指點邱白一二:“司天監的官職都可以養老,工作內容也簡單,你就算沒有什麼基礎,也能做得來……不會的來問我,我都會。”
這時卻看到柳淞突然坐在椅子上一個人默默落淚,本就是文弱書生的模樣,此刻潸然淚下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