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盔甲有護膝,但是騎馬會不舒服,不是在真正的戰場,他們都會偷偷脫了不穿。
莫辛凡則是鬆了一口氣,道:“難怪沒上報,不夠丟人的。”
李承瑞卻關心另外一個問題:“最後抓到了嗎?”
中年漢子點頭:“抓到了!活捉的!”
李承瑞跟著說道:“還行,不算丟人丟到家。”
他們又詢問了幾個人,得到的線索也不多,大體就是黃縣令總結的那樣。
獨孤賀在此時取出地圖和卷宗,尋到了宏肆村的位置,又去對照卷宗,道:“他們應該只是路過宏肆村,在這一處的確有一個有亂事的地點,從宏肆村過去較近。”
江岑溪也跟著湊過來看地圖,剛巧站在李承瑞身邊。
由於地圖上村落的名字極小,他們需要湊近了才能看清,一抬眼便和對方極近地四目相對。
江岑溪很自然地抬手按在李承瑞的臉上,將他的臉推走:“你看得懂嗎?”
“瞧不起人呢?我也是帶兵打過仗的!”李承瑞被推走後也沒再靠近,嘴上不服地反駁。
江岑溪對黃縣令招手:“你來,按照你彙總的路線示意一番,我們之後會按照他們走過的路線再走一遍。”
黃縣令立即走過來,同樣是湊近地圖尋了一會,才用手指在地圖上大致畫了一遍路線圖。
黃縣令提議:“待明日雨小一些後,我再跟著你們一同前去吧?”
江岑溪卻拒絕了:“不用,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尤其是捉假道士的事情,不能鬆懈。”
“是是,我們這些日子都在忙碌此事。”黃縣令說著,想了想道,“我派個年輕些的人跟著你們引路吧,這樣不影響你們的行動。”
江岑溪略微思量後同意了,道:“好。”
得知他們一行人要冒雨趕路,黃縣令很快命人送來了可以騎馬時遮雨的鬥笠。
李承瑞動作利落,第一個走過去接,拿到手裡第一個,先過去幫忙穿在了江岑溪身上。
一邊的獨孤賀正笑呵呵地接過鬥笠準備朝著江岑溪走過去,見李承瑞居然在他前面成功照顧到了小師祖,不由得一陣失落。
被李承瑞搶了幾次,獨孤賀突然覺得,他可能不是照顧小師祖最周到的人了。
江岑溪似乎沒注意到這一幕,配合地穿上鬥笠,自顧自地擋住自己的布包,還貼了一道封水符,裡面都是符籙,弄濕了可不好。
莫辛凡橫跨一步到了李承瑞身邊,像是小朋友排隊一般等待李承瑞幫他也穿上鬥笠。
誰知李承瑞看都沒看他,下一個鬥笠只是遞給了邱白,隨後拿起了第三個自己穿上了。
“小將軍……”莫辛凡欲言又止的。
李承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怎麼?沒長手?”
“可是……”他眼神看向江岑溪,難道江岑溪沒長手嗎?
“她是我奶奶,你是我什麼?”李承瑞說著,拿起最後一個鬥笠丟給了莫辛凡,首先走了出去。
江岑溪穿好鬥笠走進雨幕裡,雨滴落在鬥笠上碎裂後四濺,發出“噗噗”聲響。
走到馬棚裡,便看到李承瑞將她的馬鞍都擦幹淨了,還扶著她上馬。
她上馬時隨口問道:“隨躍的辦事周到還真被你延續下來了。”
“好像是的。”李承瑞坦然承認了。
這時莫辛凡也跟著走了出來,獨自上馬後總覺得鬥笠沒擺好,對李承瑞道:“小將軍,我似乎壓到鬥篷了,你幫我看看。”
李承瑞走過去,伸手幫莫辛凡將鬥笠整理好,又隨手拍了一把馬屁股,讓莫辛凡沒有心理準備地立即進入了雨幕之中,也算是送了他一程。
幾個人騎馬趕路時,莫辛凡像個怨夫似的到了李承瑞的馬旁邊,一臉的幽怨被鬥笠擋了個七七八八,可那無病呻吟的語氣還是聽得李承瑞心煩。
“以前在軍營裡,我們倆的關系是最好的。若是分二人的小隊,都是你我一同,營帳都是我們兩個一起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成日裡奶奶長奶奶短的,都不願意正眼看我了。”
李承瑞聽得直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