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見李承瑞沉默,當即大手一拍:“還不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國公府都被牽扯了進去,你若是不說清楚,我怎麼給你解決爛攤子?!”
李承瑞此刻正在煩悶,甚至有種“世界和我一切毀滅吧”的沖動。
國公爺在他面前這般暴躁,引得他一陣煩悶:“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國公爺:“……”
剛才這小子說了什麼?!
李承瑞走進去在他的不遠處坐下,甚至很是優雅地伸手去端茶杯,同時說道:“大呼小叫解決不了問題,態度放恭敬點我可以考慮告訴你詳細。”
“你、你……”國公爺看著李承瑞的態度,聽著他說出來的話,第一次被氣得不輕。
江岑溪在床上躺得渾身難受。
她也是在第二天醒來才得知昨天晚上發生了事情,可她睡得太沉了,完全不知情。
她起身朝外走,想去審問被關押的老道士,剛巧看到了院子裡的混亂。
國公夫人走得匆忙,完全沒有時間理會她。
她只能拽住了一名侍女詢問:“發生了何事?”
“哎呀,先是說長公主要住進我們國公府來,緊接著就是國公爺跟小將軍吵了起來,都請家法了!好些年沒見國公爺這麼憤怒了。”
江岑溪甚至不需要仔細想,便猜到是安鶴眠的執念惹禍了。
她當即也跟著這群人匆匆地到了書房,這裡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國公爺動了家法,打算打死李承瑞這個不孝子。
國公夫人努力阻攔,也是好話說盡。
江岑溪到時,剛巧看到李承瑞在屋中站得筆直,微微揚起下巴,不屑地看著國公爺,甚至勾起嘴角冷笑:“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別說別人了,江岑溪看到這一幕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誤會!”江岑溪趕緊過來阻攔。
可此刻國公爺正在氣頭上,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江岑溪到來,他也是習武之人,盛怒之下力氣出奇的大,江岑溪為了拉住國公爺甚至扯到了肩胛骨處的傷口。
原本李承瑞沒有反抗,見到江岑溪疼得直蹙眉,竟然伸手握住了家法,接著將江岑溪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小子!”國公爺見到李承瑞的舉動怒吼出聲。
“有誤會!”江岑溪再次出現阻攔,只能在李承瑞身後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來。
偏李承瑞還在添油加醋:“別管他,別扯到你的傷。”
國公爺繼續怒罵:“你這豎子,已經不認我這個爹了是嗎?!”
“停!”江岑溪只能提高自己的音量,隨後對國公爺道:“您是他爹,看不出來他被人附身了嗎?”
國公爺終於停住了,連國公夫人都是一臉的驚愕,夫妻二人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許久沒有做出回應。
江岑溪見局面終於被控制住了,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讓侍女們走遠些,我和你們詳細說。”
國公夫人執行力很強,很快便遣散了其他的人,還順帶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東西,讓書房不會顯得太混亂。
接著哄著自己的夫君先坐下:“你怎麼動這麼大的火氣?有話不能好好說?”
倔老頭終於沒了大半火氣,悶悶地坐下。
與此同時江岑溪回身,推著李承瑞在一邊坐下,同時小聲叮囑:“你老實些,不要亂說話,聽到了嗎?”
李承瑞只是沉默地點頭,隨後看向她的傷口。
她擺了擺手:“傷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