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墨看見她，便強忍疼痛坐了起來，抬手撫在她的臉上，“別擔心，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雲翎現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就像個反派。

她搖了搖頭，甩開這種錯覺，邁步離開了這裡。

跌在地上的池墨忍著後背劇烈的疼痛，不斷安撫著陪在他身邊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池墨漸漸麻木之後，感覺到背後的傷口開始癒合起來。

他挺過這一陣，將妻子抱起來坐在輪椅上。

他還是年輕的樣子，眼神里布滿傷痛，“我這樣，你會怕嗎？”

老人搖了搖頭，“我早知道，所以不會怕你。”

池墨身子一僵，“你知道？”

“嗯，”老人吐字緩慢，眼淚還在流，“我早知道，因為這樣，還曾經設計想要離開你，不過最後還是被你抓了回來，被你傷害，卻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想要繼續愛你，所以裝作不知道，一直待在你身邊。”

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一樣，打破了池墨過去所有的認知。

他一直以為她不要他，即使被自己留在身邊，也是不愛他的。

可是此刻，她說她早知道，還說愛他。

池墨僵在原地，半晌不能言語。

老人見不得他這樣，眼淚流得更兇，“原來你不會老，可是我已經不再年輕了，你會嫌棄我嗎？”

池墨終於回過神來，用盡最大的卻不會傷著她的力氣將她擁進懷裡，“不會，我怎麼會嫌棄你，你忘了嗎？我一直都愛你啊。”

因為你而懂得愛。

因為你而甘願放棄。

因為你而墮落。

因為你而偏執。

所以，別忘記，我一直都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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