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又叮囑了他幾句,大意是等報告出來,可能會召集幾個專家一起開個會探討一下。
喬乘帆沒想到政寶的病情會比較嚴重。
他剛來紐約不久,除了金錢,似乎幫不到她。
政寶是她的命,如果政寶有什麼三長兩短……不,不會。
喬乘帆不知何時從醫生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天還沒亮,處處透著寒意。
深秋凌晨的夜空肅殺蕭冷,那股冷意往骨頭裡鑽,溼漉漉的,又像刀一樣。
他站在窗臺處眺望遠方,眉頭緊鎖,等待夜幕散去。
肖似似一夜沒有睡好,一早醒來就幫著政寶洗漱,又帶他去抽血做檢查。
政寶不肯再戳針了,捂住手臂,說什麼都不肯撩開衣服。
肖似似連哄帶騙,政寶還是不肯。
這時,喬乘帆走了過來,他壓住政寶,將小傢伙按在椅子上:“別動,乖乖打針,等身體好了叔叔帶你去遊樂園。”
“政寶今天肚肚不疼了,已經好了。”政寶不肯。
“聽叔叔的話,不然,以後叔叔都不理你了。”
“那不可以喲。”
“嗯,那你聽話不聽話?”
“疼,不聽話。”政寶還是搖頭,不肯抽血。
“那叔叔現在就走了,以後你都見不到叔叔了。”
“……”政寶被喬乘帆嚴肅認真的神情唬住,糾結半天,這才乖乖捋起袖子,“叔叔給政寶買個小熊貓好不好。”
“想要多大的小熊貓?”
“一手抱住的小熊貓。”
“那你聽媽媽話,叔叔這就去給你買。”
政寶乖乖點頭。
“不可以欺負媽媽,聽到了嗎?”
“聽到了。”
哄小孩的喬乘帆臉色嚴肅,但眼神中卻又藏著無限寵溺,他摸了摸政寶的小腦袋,這才站起身。
肖似似剛想拉住他的衣袖,但喬乘帆已經走遠。
男人高大頎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她的面前,許久後,肖似似才收回目光。
等一系列檢查做完,政寶趴在肖似似懷裡,難受地說不出話:“麻麻,疼……再也不要來醫院了……政寶想回家……”
“好,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