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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親往事

玥然心情大好,沖林停晚一挑眉,得意地走開了。

林停晚:……

“你倒是挺慷慨……”

鬱熠朝聽出他深層的含義,對林停晚的脾氣頗為受用。對這個真正的恩人,他反而不主動了,退後一步誘導道:“你要嗎?”

林停晚嘴角一撇,伸手輕輕拍在他頭上,“少說點話吧,鬱老闆。”

玥然望著屋裡躺著的黎見昈,問:“這人,怎麼辦?”她看看林停晚又看看鬱熠朝,不知其中瓜葛但不敢輕舉妄動。

鬱熠朝眼眸微闔,頭向後仰去,放鬆休憩。不知道聽沒聽到。

林停晚只瞥他一眼,無聲地上前,走進屋內,單手將黎見昈拖了出來。毫無知覺的身體蹭過地面上雜亂的斷箭,玥然覺得那人的後背應該留下了不止一道口子。

“去打點水。”

玥然撇嘴,這破地方,上哪找水。

“坑裡的髒雨水、河水、洪水殘留,都行。”林停晚補充道。

稍稍清醒過來的陳豐安猜到林停晚的意圖,頂著疲憊無力的身體告誡:“別。過消蝕骨定發作起來人是遭不住的……”

林停晚略做思考,囑咐玥然:“哦,老先生提醒的對……別用手碰髒水,順便找條結實的繩子。”

陳豐安:自家老闆是看上了什麼活閻王。

鬱熠朝被救出來的早,毒性蔓延淺,不消片刻便有所恢複,他扶著牆緩緩起身。林停晚身後彷彿也長了眼睛,伸手將人拽住,頭也不回地將一破瓢混著泥汙的水倒到黎見昈臉上。

連潑四次,再不醒玥然都要將人直接按在泥潭裡的時候,黎見昈渾身抽搐起來。

他的眼睛還沒睜開,便先嘶吼起來。

“啊!”他在慘叫中睜開眼,由於過於慘烈,他身體扭動掙紮不止,如蟒蛇般在地上蠕動翻滾。

林停晚漠然觀望,等他折騰脫力後,在一聲聲有氣無力的呻吟中捉住他的臉。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黎見昈痛不欲生。

林停晚聲音很輕很淺,彷彿置身在密不透光,陰暗幽冷,迴音巨大的審訊牢籠。

他說:“笑話,我和黎公子又沒仇,犯不上要你命。”

“就是有些問題想不通。”

黎見昈咬緊牙關,不想在旁人前如何失智丟臉。但是耐不住骨頭像是被千萬跟針狠狠而慢慢地紮進來又出去,然後用鈍刀子反複剌過□□,最後還要用錘子斧頭之類的鋒利重物重重敲擊。

“搶空天下至寶,威脅向二柱抵罪,買兇刺殺太子,追殺鬱熠朝,此四項,可有冤枉你?”

黎見昈下唇咬破,他用力啐出一口血水,一句話不答。

林停晚突然輕聲笑起來,他眼尾的陰影很深,顯得他愈發眉清目秀。好似同窗的好友下學後隨意笑著問你先生是否留了課業。

然而他說的卻是:“你現在招了,這些罪名不一定都是你的,但是你現在不說,殺害耿奎和錢至的罪名可也都是你的了。”

黎見昈疼的開始撕扯衣服,但仍咬牙禁閉著嘴。

林停晚猝不及防一腳踹在他胸口,他連哼叫的氣力也沒有了,徑直倒在地上。

“你覺得,如果你死在這荒郊野嶺黎家會不會把你列入祖墳?”

這確實刺激到了黎見昈,他側目而視,挑釁道:“林大人,你不妨問問鬱熠朝,他花這麼大代價就是買我這條命的?”

鬱熠朝站在林停晚身後,沉默不言,他臉色蒼白,嘴唇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搭配上黑色的長袍,在山雨欲來的荒野中猶如鬼魅。

黎見昈要趁著這股勁將話一股腦說完,於是他擰著身體問鬱熠朝:“你可以現在不給我解藥,等我疼傷了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孃的遺物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鬱熠朝上前蹲下身,一巴掌重重打在黎見昈臉上,一下一下,清脆的聲音伴隨著扭曲且越發張狂的笑聲激越在空中,嚇走了林中的鳥群。

“哈哈哈……打的好!咳咳咳……”黎見昈眼睛外凸,狀似癲狂,“你說你當時要是也這麼有力氣,你娘何至於來黎府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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