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就見祁曄怒氣沖沖地闖入。
姜樾之心想,最近也沒招惹這尊大佛啊:“臣妾參……”
“姜樾之!”祁曄一手扯住她的胳膊,她行禮的動作被迫終止。
姜樾之仰頭,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委屈:“殿下這是怎麼了?”
“你少來這一套,你說,你每日給姬妾們喝的湯藥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姜樾之聞言立刻變了臉色,目光停在方司閨臉上。
方司閨倉皇下跪:“娘娘明察,下官絕沒有洩露分毫。”
姜樾之不耐地甩開他的手,理直氣壯:“殿下既然已經查過,還多問一句作甚?”
以為能瞞久一些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既然不是方司閨,那會是誰呢?
“你給姬妾們喝避子湯?”
方司閨聞言猛地抬起頭,太子妃不願透露出那藥方的用處,她也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避子湯!
姜樾之冷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很快下人們都加快步伐離開,只餘他們二人對立。
“殿下左一個側妃又一個妾室,難保她們不會在臣妾之前生出長子。殿下皇宮長大,怎會不知長幼嫡庶是多麼重要的事。”
祁曄奮力垂向石桌,眼睛裡分佈著一道道血絲,可見已經憤怒到極致。
“那四個人可是你同意留下的,也是你讓孤去……”
“殿下何曾這般聽臣妾的話了?”姜樾之冷漠看向他,話語冰冷,“臣妾讓您不要同意這門婚事,為何又不聽了?既然娶了臣妾,便要承受這後果,臣妾做什麼自有分寸,不需要殿下插手!”
祁曄猝不及防捏住她的下巴朝自己靠近:“你擔心她們在你之前生出長子,所以你一日不生出長子,她們便一日不可生育。但你又不許孤碰你,你是想東宮絕後不成?”
那雙眼睛似乎都能噴出火星子,姜樾之無所畏懼道:“殿下這話言重了,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姜樾之被他桎梏住動彈不得,兩雙眼睛相互對峙,雙方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孤命你停了藥。”
“不行,我有我的計劃。”
祁曄冷笑:“好。”笑容裡滿是陰鷙。
姜樾之嗅到一絲不對,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扛在肩上。男人的胳膊如一條鐵鏈一般,將她牢牢捆住,任憑她如何捶打,都掙脫不了分毫。
“祁曄,你放開我!”
祁曄:“好啊,既然如此,孤就讓你先生下長子,如此你便可以停藥了,是麼。”
祁曄踹開房門,扛著人信步走進,順腳又重重關上了門。
巨大的慌亂充斥著她,祁曄的話不是假的,他是認真的想要了自己。
姜樾之被重重摔在榻上,腰間傳來猛烈的疼痛,可如今她顧不了這麼多,爬起來一個勁地向後退。
祁曄察覺到她想逃離的意圖,抓住她的腳腕朝自己胸口拖:“你還想跑哪去?”
姜樾之死死盯著他:“祁曄,你別發瘋。”
“不過同自己的發妻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如何叫發瘋?”
姜樾之抬腳踹他,不過這點力道與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姜樾之深吸一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殿下,臣妾小日子不方便。”
“哦,是麼?”祁曄一聽便知是她拖延時間之舉,壞笑地朝她靠近,“那孤要親自檢查,你到底有沒有說謊!”
姜樾之抓住一旁的被子往自己身上遮蓋,卻全數被他捲起丟在地上。
“姜樾之,你究竟是討厭孤,還是在為誰守身如玉?”他欺身而上,在貼近她耳畔時停下了動作,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