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庭吹著杯中的茶葉梗子,甚是悠閒:“六哥這茶的確不錯,聽綰綰說六哥有兩大愛好,品好茶,喝美酒。”
趙毓心道,這是還惦記他的酒不成?他的酒大多都是父皇賞的,茶也一樣,大抵是為了讓他做個舒舒服服的閒散王爺別摻和事,所以有了好茶好酒,都第一個送到他的王府。
“六妹妹倒是什麼都跟駙馬說。”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怎麼他這個做六哥的一點都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是呀,最近越發黏人了。”陸玉庭眼角眉梢都透著甜蜜的無奈
趙毓有點泛酸,陸玉庭說的六妹妹和他認識的六妹妹是同一個人嗎?六妹妹黏人?這是假的六妹妹吧?
“咳咳!”趙毓咳了一聲,這種閨房話著實不好說給他這個做兄長的聽吧。
“六哥嗓子不舒服嗎,喝茶,喝茶!”陸玉庭客氣道。
趙毓乾笑了兩聲:“這幾天似是又要變天,早晚有些涼。”
尷尬的時侯聊天氣是最合適了,好在最近的確變天了。
“的確啊,這大冷天的誰不想待在家裡喝茶聽曲,我這每日東奔西跑的,綰綰都對我有意見了。”陸玉庭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衙門不是還沒開嗎,怎得忙成這樣?”趙毓順口問道。
陸玉庭喝了口茶,搖搖頭:“別提了,還是刺客的事。”
“刺客不是抓著了。”他雖偶爾上朝,也知道陸玉庭和曾江那點事。
“別提了,不過是抓了幾個替死鬼,我這幾日熬的頭髮又白了不少。”
趙毓:你那頭髮不是早白了嗎,還能怎麼白?
“你是說真兇還逍遙在外?”既然提起來了,趙毓自然要順嘴一問的。
“六哥說的極是。”陸玉庭點頭。
趙毓有種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他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趙毓可不想摻和朝中的事,他可不嫌命長,九叔是他的人生目標,再挑箇中意的王妃,他的人生就圓滿了,不想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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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你說幾句,我哪裡知道什麼。”趙毓呵呵的笑著,想抽身。
“六哥這是在作畫?”陸玉庭明知故問。
“是!”還沒作完,不是被他打斷了嗎?
“綰綰說六哥畫技已達巔峰,果真是不假。”
趙毓笑了笑,謙虛道:“還湊合吧!”
終於可以不聊那些不開心的政事了,聊聊畫就很好嘛。
他的畫在京中還是十分有名氣的,這些年風靡京中的百川先生的山水圖,正是他化名作的,最近聽說一幅早期的畫已經炒到八千兩了,他準備騰出功夫再畫兩幅,估計淨賺兩萬兩沒問題。
“怪不得六哥能在國子監教學生書畫,這畫工便是再大齊也找不到第二個,果然可以為師矣。”趙毓對自己的定位就是閒散王爺,所以在朝中領的差事也是閒職。
後來因為書畫出色被常祭酒慧眼看上,兼職到國子監任了老師。
教授書畫的老師一般都十分清閒,趙毓教了幾日,非常喜歡這個新差事,乾脆辭了以前的差事,安安心心的在國子監任職了。
他覺得挺好,是個適合養老的好地方。
國子監中有一部分學生出身貧寒,哪有錢臨名帖,學作畫,都是以前略知皮毛的先生教個皮毛而已。
可將來入朝為官,一筆好字很重要,就像順天府的宋大人當年就是憑著一筆好字一騎絕塵的。
當初劉御史的字就是寫的太過個性,屈居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