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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乙真經

張無憶被那若仙一喝,愣在當場,雙眼閃過一絲兒疑惑,問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若仙瞧了一眼無憶,沉聲嘆道:“哎,話是不錯,只可惜......”

“可惜什麼?”無憶反問。

若仙搖了搖頭,遺憾道:“依書中所記,這《太乙真經》乃是一門極其高深的不世玄功,習成之後,可引天地之靈,與日月爭輝。”

無憶不解,看著若仙怔怔自語的樣子,心中只感不明所以。

“那又如何?你是擔心沒有前輩指點練不成這上面的武功麼?”無憶忍不住問道。

不料若仙還是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是其一,其二在於江湖上無論哪種武功都非一日而就,況且又是這等近乎罕見的不世奇功,我看倘若沒個三年五載都很難入門。難道我們一日沒練成神功,便一日出不得谷去嗎?”

若仙此言並非誇大其詞,世事如此,何況武學?江湖上無論哪位前輩高人,都是經過數年甚至數十年的苦修,日積月累,方才大成,哪怕就是如今的無憶,也得張無成這位高人指點了三年方才略有小成。

張無憶聽了若仙之言,不由的垂下腦袋,神情也變得有些沮喪,心道:“折騰了半日以為能夠重見天日,可依她之言,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得此真經又有何用?”

若仙似是看出了張無憶的沮喪,旋即轉憂為喜,一掃心中的陰鬱,勸道:“喂,呆子,你也不必垂頭喪氣的,咱們到此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咱們得到了這兩本不世奇書,也知道了如何出谷的方法,只要你勤奮修煉者《太乙真經》上面的武功,假以時日,我們還是有機會離開這裡的。”

若仙方才踱步間已將《太乙真經》匆匆過目,上面記載的武功心法乃屬天地純陽心法,非擁有純陽之身的男子不可修習,否則如果強行練習,輕則武功盡失,落下殘廢,重則經脈逆行,丹田爆裂而亡。眼下谷中只有張無憶和她二人,她自己萬無法修煉《太乙真經》上面的武功,如想出得此谷,日後少不了還要仰仗張無憶,因此不能叫他失了信心,故才出言勸慰。

張無憶聞言心中好笑,暗忖:“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方才還滿臉愁容,這會兒反倒安慰起我來了。”他素來開朗,剛才不過是受到若仙情緒影響,這會兒雨過天晴,又恢復起往日的神采,只見他起身抖了抖精神,隨後與若仙一道,將這谷洞又重新查探了一遍。

經過一番細探,二人發現這谷洞中空間極大,又引外面碧湖之水匯成一條溪流從洞中流過,溪流左側是一方碧池,池水清可見底,水面上零星的飄著幾片落葉,正好將那池中的白魚擋住。碧池三丈之外便是那棵直衝雲霄,通體赤紅的參天古樹,古樹枝繁葉茂,通向洞外,如一座天然的六角亭靜佇,正好堵在谷洞頂端,讓日月之光能射進谷洞的同時又能遮風擋雨。古樹不遠處還有一座石床,與那石桌石椅遙相呼應,只是那石床因為長時間沒人打理已是一片狼藉,上面落灰積厚,樹葉成堆,還有不少綠油油的藤蔓纏繞。

二人看了半晌,只聽若仙忽道:“這裡倒是個像樣的棲身之所。”

張無憶怔了怔道:“若仙姑娘是想暫居於此?”

若仙秀眉微蹙,嗔道:“呆子,你別老是姑娘前,姑娘後的喊著,聽得我心裡煩悶。”

張無憶措手不及,委屈道:“不喊你姑娘那我喊你什麼?”

若仙朝他白了一眼,似是在惱他榆木腦袋,頑固不化,過了好久才氣呼呼道:“你這呆子,你我也算共患難,同生死之人,難道非要這麼見外麼?我難道沒有名字嗎?”

張無憶這才回過神來,這三年以來,除了張紫嫣以外,張無憶還從未有和其他女子這般獨處過,心裡雖有些彆扭,卻也如同若仙所言,在這此谷中恐怕二人還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屆時需二人同心協力,如若一直生分保守,反倒於雙方都不利。

“額,若......若仙”張無憶漲紅了臉,鼓起勇氣,吞吞吐吐的喊道。

若仙見張無憶那般扭捏不安的模樣甚是滑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麼?”張無憶故作鎮靜。

若仙忽地大喇喇的伸手從無憶臉上劃過,戲謔道:“來,給爺兒樂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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