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莫染塵一點頭就向後面去找,林素不敢走遠,就在這周圍徘徊著。孔仙似乎想看看古城的地圖上會不會對我們眼前的祭壇有什麼特別的標記,我就打算走橫向的區域,到路兩邊空曠的地方看看。
還沒走出兩步,我突然聽見孔仙“咦”了一聲。
“怎麼了?有發現嗎?”我轉回頭去詢問。
他兩隻手在身上摸索著,又是掏兜又是掏包,搞了半天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又問了一句怎麼了,他才抬起頭,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冷的光澤說:“地圖不見了。”
“不見了?”我有些不可思議,又陪著他一起找,把我包裡和身上也翻了一遍,然後又把我們走過來的路上大致看了看,都還是沒有找到地圖。
“怎麼會丟了呢?”我問:“你最後一眼看到它是在什麼時候?”
孔仙思索了片刻後才說:“我們在黑屋的時候,我曾經拿出來看過一會兒,不過,我很清楚的記得放在外套內的口袋裡了,不可能掉出來,這口袋有拉鍊。”
“那你記得,誰近過你的身嗎?”我又問。
“除了林素,沒有別人。”孔仙說。
我搖了搖頭,否認道:“不可能的,林素不可能拿地圖,我們這地圖就是她找回來的,如果她真想要,一定在將地圖還給我之前就會自己拿去帕一份。”
“是,所以現在嫌疑最大的……我覺得是莫名其妙消失的劉陽。”孔仙眼神十分冰冷,像北極的寒冰一樣,看的我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能猜到是什麼動機嗎?”我問:“劉陽應該並不知道復活術的用法用處,他不可能是自己想得到復活術。”
孔仙說:“目前還猜不到,但是我們沒有地圖,後面的路就麻煩了,他應該還沒有走遠,得趕緊把他找回來。”他說完就叫了聲林素和莫染塵。然後,等他們回過來,大致上跟他們說了說情況。
他們兩個也覺得劉陽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關鍵是劉陽失蹤的太巧合了,從頭到尾,我們沒有聽到這邊的任何動靜。沒有機關,沒有人面竹的襲擊,也沒有聽到劉陽發出聲音,而且他還和地圖一起消失了。那十有八九就是這貨偷了地圖自己跑了。
可讓我們全都想不通的是,劉陽要這地圖究竟有什麼用?他那腦子根本看都看不懂,難道還想一個人把復活術帶回去邀功不成?再者說了,他要真想自己一個人得到王府裡的東西,也應該等我們進了地宮,離王府越來越近之後,再叛變才更輕鬆一些,不是嗎?
“金爺,你這外套從頭到尾就沒脫過,他真在你口袋裡掏東西,你都沒感覺的嗎?”我問孔仙。
他對我擺了擺手,然後皺著眉頭面色冰冷的說道:“我自然會有感覺,但是這衣服卻並不是從頭到尾都沒脫過。”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想這貨是什麼意思?在我的記憶中他這衣服確實脫過一次,就是人面竹攻擊他之後,孔則幫他清洗傷口的時候脫過,然後我又給他穿回去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說之前在小黑屋的時候都拿出來看過,那就說明他說的和我想的不是同一個時刻,他一定還在什麼時候脫過這件衣服,在我們從小黑屋啟程之後。
“我們在黑屋的火堆跟前休息的時候,你小睡了一會兒。”孔仙對我說:“我之前從繩索上過來之後,感覺背上的傷口有些裂開,所以趁著那會有時間,曾經讓劉陽給我看過背上的傷口。因為我的手做大幅度的動作會牽動傷口,所以外面的外套是劉陽幫我脫的,那幾分鐘他有跟我拿過衣服。”
“嗯。”莫染塵說:“他確實是嫌疑最大的人,不過我們之前和他分開的十幾分鍾,足以讓他躲藏到很遠的地方去,再加上我們現在也消耗了一些時間,再要想把他找回來,難度很大。”
“是啊。”林素點點頭也是滿臉愁容。
孔仙靠在一面牆壁上思索了片刻,然後拿了一個決定,對我們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接著找地宮的入口。劉陽即使拿了地圖,也得和我們一樣去找入口,不然這地圖對他來說沒用。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在中途還會碰到他。”
畢竟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便只好暫且不再糾結劉陽的去向,先順著眼前的這條路往前走。
但是一邊走著,我們還是在探討劉陽這件事,畢竟他的做法讓我們太過想不通,這不是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應該做的決定,除非有另外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因素在其中。
往前大約又走了一兩百米,我們才總算是到了這條路的盡頭,我回頭看著這條長長的路,不由感嘆著說道:“這王爺也是個人才,一條通往祭壇的路修這麼長,他老人家怎麼不修修一條高速公路來?還真是位吃苦耐勞的好王爺,他倒也不怕走的腳累。”
林素咯咯笑著:“木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爺每天都養尊處優的呆在自己的王府裡,難得有這麼個讓他鍛鍊一下的機會,我估計他是直接把這祭壇當後花園那麼修的。”
我拿手指頭隔空點了她兩下,笑著讚歎道:“嗯,我們素素就是有想法,一看就是建築學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正說著話,我們踏上了祭壇的階梯,之前隱隱約約聽見的水聲現在就在耳邊了,稀里嘩啦的聽著還挺有生氣,感覺自己真進了誰家的後花園似的,說不定水裡還遊著幾條錦鯉,岸邊上杵著一個石碑,上面用墨黑的宋體寫著:轉發這條錦鯉,你就能得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