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言睜開眼透過蓋頭下的縫隙只能看到嚴睿是坐在身邊的,呼吸間,一柄喜秤伸了進來慢慢的掀開遮蓋她美豔容顏的蓋頭,嚴睿的動作小心得很,就怕驚著了對面的人兒。
“這是?”李傾言看到他手裡的喜秤和滑落在身邊紅蓋頭一下就明白了,當日成親的時候他們可沒有這最後的一步,眼中全是喜色,他怎麼還會記掛著這事!
“這是我欠你的事,哪有夫妻成親不掀蓋頭不喝交杯酒的?今日你我便全了這夫妻之禮,只怕佈置簡陋,委屈你呢。”嚴睿說這話時感覺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尤其是看到傾言墨色的眼眸時。
李傾言笑著點頭,接過酒杯,她的開心全都寫在臉上,那雙漂亮的眸子比之前更亮了。
兩人雙臂緩緩交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願與傾言攜手白頭。”
“唯願與君琴瑟永和。”
杯酒飲盡,李傾言順勢依偎在他的胸前,她又不是初嫁人的大姑娘,自然不會那般害羞。
“夫君,夫君。”
“恩?”嚴睿低頭看著她,叫他作甚?
“就是想叫叫你。”抬眸看見他俊美的下額,和垂落胸前的長髮。
她像是想起什麼,又道“夫君,我想取你幾縷頭髮,我……以前聽道長說將夫妻兩人的一縷頭髮纏在一起,放在秀有比翼鳥的錦囊中,可以在夢裡也能見到對方。”她這是上一世聽她的孃親說的,可惜上一世錦囊剛做好,兩人就陰陽相隔了。
“夢裡都想看到我,不膩啊!”嚴睿鬆開摟著她的手,在梳妝的臺子上找了把剪頭,毫不猶豫的剪了縷頭髮,遞給她“這些夠麼?”
“不膩的,只怕看不夠!”李傾言將頭髮接過“足夠了,再多的話被母親看到你頭上短了些頭髮那還得了。”
從枕頭下面拿出了個錦囊,錦囊內赫然有一縷細柔的長髮,不用說都知道是她自己的,嚴睿看著她認真的將兩縷頭髮纏在一起,直到怎麼也解不開才將它們放到錦囊裡面,再仔細的將錦囊繫好又放入枕頭下。
由於李傾言一直是低著頭,嚴睿看不到她的表情,見她事情弄完,輕輕的扳過她的身子,就見她雙眼微紅,臉上都是淚水,他這是頭一次見女人哭,又是心愛的女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是他哪裡沒有做好嗎?
“怎……怎麼哭呢?”嚴睿撫摸著她的臉龐道。
見他詢問,李傾言直撲到他的懷中有些哽咽道“沒……沒事,我就是……是太高興了。”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有些傷心的面容,這也是三百年前的夙願啊!
嚴睿抱著她,感覺懷中的身軀有些瘦弱。
片刻,李傾言摸了淚水抬起頭道“夫妻之禮還未行完,夫君,我們圓房吧!”
嚴睿怔了片刻,一把將嬌妻抱起放在床上,放下帳幔,一時間巫雲楚雨,夜月花朝……(此處省略老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