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失禮了。”蔣禹城躬身拱手道,心道這區區商人嚴睿倒是娶得好妻子,眼波才動被人猜。
“這次勞煩嚴兄還是昨日的事,有些地方需要再改動一翻,在下已經在聚味樓定了酒席,還請嚴兄不要推辭。”蔣禹城再次說道,面帶笑意,言語誠懇。
“夫君,你與蔣公子有事要商,我先回家就是了,有菀清陪著不礙事的。”話是這麼說不錯,只是她瞥了眼蔣禹城,眼中有一絲的不悅,本來該是夫君與她兩人去用餐的。
“路上小心些。”嚴睿道。
李傾言帶著菀清從蔣禹城身邊走過,清風襲來,蔣禹城聞到一陣淡雅的桂花香,醉人心脾。
見李傾言上了馬車,嚴睿道“蔣公子,請吧。”
蔣禹城收回目光道“面若凝脂,眼如點漆,嚴兄得妻如此,真是羨煞旁人。”
對於蔣禹城的話,嚴睿感到有些不喜,雖說是在誇讚之語他還是怒聲道“蔣公子!還請注意言辭!”
“失禮了,在下是發之肺腑之言,言語間有些冒犯,沒想到嚴兄這樣在意,我在這兒賠個不是,嚴兄海涵。”蔣禹城說話滴水不漏,讓嚴睿無法再多說什麼。
“蔣公子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請!”嚴睿面色冷然邀請他進楠香齋。
“無功不受祿,蔣公子所託之事未成,就不勞蔣公子破費了!”
蔣禹城笑容淡去,連對著嚴睿的稱呼也變了“嚴老闆真是直率,這點可不像是行商之人。”
“不過,嚴老闆說的有理,事未成喝酒未免太早了。”蔣禹城幾句話將那頓酒席說成功成之宴,臉上又掛上了常有的笑容。
兩人在昨日談話的雅室坐下,嚴睿命人奉了茶水。
“昨日已經談好,不知道蔣公子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嚴睿拿出昨日兩人簽訂好的單子放在桌子上道。
蔣禹城一手持著單子道“嚴家是整個杭州做傢俱木雕生意最大的一家,昨日談的是十張金絲楠木雕花鑲玉屏風,現在改為二十張,並且交貨的時間不變,不知道嚴老闆有什麼難處嗎?”
“二十張屏風,十天後交貨,急是急促了點,但對楠香齋來說不是問題,只是蔣公子蔣家打算出什麼價位?”嚴睿敏銳的望著他。
“昨日的三倍價格!要是沒問題,今日可以先付三分之一的定金,另外若是十天後嚴老闆交不出貨,得賠付全款的十倍金額。”蔣禹城敲了敲桌子道。
嚴睿沉思片刻道“沒問題,現在就可以簽訂契單。”他想不通蔣家一下子要這麼多屏風做什麼?他家又不是做屏風生意。
“嚴老闆是爽快人,對了,這是後面十張屏風的圖案。”說著掏出一疊圖紙。
兩人就著後續問題又進行細節上的談論,一直到李傾言用過飯過來後,蔣禹城才離開,得知嚴睿還未吃東西,李傾言忙吩咐讓人去酒樓帶些酒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