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霖一直在楠香齋坐到下午,天都擦黑了,直到府上來人叫他,他才呼了口氣,放下想了一下午的事,回到府中去。
另一邊,張庭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回到自家主子身邊。
“都辦妥了,嚴琦松就算對他再好也好不過親生兒子,更何況有那件事,嚴琦松就更不會對他有多好了,三言兩語那小子就信了,也沒多問。”張庭向坐在錦榻上的人回稟道。
“恩,不錯,師爺辛苦了。”
“大人,我這從淳安縣帶了當地的月餅,今日過節,大人舟車勞頓,要不吃幾個月餅解解乏。”
“吃什麼吃!本官是來賑災的,這被人看到了還得了。”
“是是是,屬下思慮不周。”
嚴府,燈火通明,各個走廊裡屋簷下都掛上了畫有嫦娥奔月圖或是玉兔搗藥圖的燈籠,李傾言和嚴老夫人帶著人忙碌一下午,將將把月餅給做出來。
“娘,你做的這月餅好醜啊!”嚴躲在嚴睿的身後偷偷的看著嚴母的臉色說道。
“你個臭小子,討打是吧!”嚴母起身就要去將人抓過來,就見嚴渠靈活的幾個轉彎給避開了。
今日過節,嚴父也不想罵人,看也不看這小子,所謂眼不見為淨。
“娘,我錯了,樣子還是挺好看的,關鍵是味道好,味道好!”躲閃的嚴渠被嚴睿一把給抓到母親的更前,沒辦法嚴渠只得低頭認錯。
李傾言在一旁笑著道“渠弟這樣實在該罰!”
嚴霖進來瞧見一家人其樂融融,他站在門口像是個多餘的人。
“霖兒,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就等你一人了。”嚴父看到站在門口的嚴霖道。
“父親母親,兒子讓你們久等了。”嚴霖不動聲色大步上前。
“坐吧,今日這月餅是你娘和你大嫂一起做的,嚐嚐味道。”嚴父吃了一塊,心情不錯的說了句。
嚴霖點頭,偷偷打量了一下父親的面容,他和父親真的一點也不像,從眉眼到口鼻沒有一處相像的,再看嚴睿和嚴渠和父親總有幾分相似之處。
養育之恩,呵!
嚴父喝著酒,心情舒暢,沒感到自己的二兒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一家人坐在院中,賞月吃餅喝桂花酒,李傾言也沒忘記三稜,特地拿了些送去,只是這小孩看著像是有心事,問他他還不說,說話也支支吾吾藏著掖著的,倒是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幾次三番想拿出來又放回去了,一點的都不像他,回過頭來問嚴渠,他就是一副一問三不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