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早就傳到了臨安縣,蔣禹城躺在床上聽門外小廝彙報這訊息,心裡直道嚴霖還真是有本事,於夫人那事做的那般模樣,他竟然還能讓嚴老爺子將楠香齋給分了一半出來,倒是該去賀喜才對。
蔣禹城將依偎在他身上的女子扶起來“姨娘,快些起來,我今日有事要做。”
“冤家,這才什麼時候,不會是想著你那母老虎吧?”女子纖纖細手在他的臉上點了點,動作輕佻極了。
女子的聲音輕柔細膩,衣裳半解的露出潔白的肌膚被蔣禹城扶著半坐在床榻上,略微凌亂的長髮灑落在胸前。
“我怎麼會想她,有你就足夠了,今日確實有事,你剛才也聽到了,不是騙你。”蔣禹城捏了捏她細嫩的臉蛋道。
“你是去找嚴二少爺,你怎麼又和嚴二少爺這樣熟了?”見他確實要出去,乖巧的服侍他穿衣,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倒是不想和他熟的,他非要湊過來,也是沒辦法。”蔣禹城笑道,在三叔被抓之前可沒想過再與嚴霖有什麼交情,自己現在可是身不由己。
一翻的穿戴束髮,收拾妥當後才從房間出去,直奔府門口去,他早就知道今日早上嚴霖在與蔣月見了一面,這會肯定還在臨安縣。
才出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李傾語和二伯二嬸他們吵起來了,還沒走近就能將他們的聲音聽得清楚。
“你個喪門星,有什麼臉面去祠堂上香,自從你與禹城定親之後,我們蔣家可就沒一件好事,禹城與你一定親,老太爺就去世了?禹城與你成親那天,三弟會被抓進大牢。你現在還趕著去上香是想著將身上的晦氣都傳到蔣家的先人上吧!”
蔣家二嬸插著腰子怒聲罵著,他身邊的男人窩囊般躲在後面只覺得臉上無光。
李傾語冷笑連連“二嬸這麼能說,黑的都能被你說成白的,這些事分明就是你們蔣家不乾淨,心思齷齪,才落的這樣的下場,本姑娘嫁到你蔣家才是到了八輩子黴,要知道蔣家現在家底可不多,哪一天過不下去了說不定還得指望我這姓李的。”
“哼,你們蔣家的祠堂我也不稀罕去上香,只是好奇這蔣家到底是些什麼樣的先人,才能有你們這樣蛆蟲般的後人,現在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去的。”
蔣禹城在後面聽的腦袋都大了,好歹都是知書達禮的人家出來的,怎麼罵起人來和市井潑婦一般。
“你!”
“不知尊卑,今日我便替禹城好好管教一下你。”
被李傾語這話說的怒急了,她手一揮就要打,兩人離得不近,李傾語後退半步就躲了過去。
“二嬸,你這樣是要做什麼?”
“我的妻子還不用二嬸來動手管教。”
蔣禹城走過來喊住還想再動手的二嬸,再不喊住,她們兩人得在這裡打起來不可。
“禹城,你這媳婦你得好好管管,都不知道尊敬長輩的。”蔣二嬸一口怒氣憋在胸口,見他護著李傾語,說完拉著自家丈夫走了。
見他們走遠了,李傾語道“捨得從你姨娘的床上下來了。”
“你怎麼知道?”蔣禹城覺得自己的事做的還算隱秘,她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
“柳姨娘貌美如花,身上的那股子花香味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這身上的香味也是濃著了,若是將這事告訴父親,你覺得如何啊?”
蔣禹城聞了下身上的味道,果然如她所說的有一陣香味“我們是夫妻,這事若是說出去了,對你名聲也不好。”
“哈哈哈,我現在還有什麼好名聲嗎?這蔣府上下都當我是喪門星,你覺得我還會在乎嗎?”李傾語大笑著,毒怨的看著他道。
見他好像被嚇到了,李傾語低笑道“你放心,我只是嚇嚇你,怎麼會到父親面前說了,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