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捕快,我家少爺現在就躺在這裡,你這樣裝看不見,未免太過作假了!”闞掌櫃差人去叫大夫來,轉身板著臉對張捕快道。
現在圍在周圍的人也紛紛起鬨,“張捕快,像嚴霖這等不孝不義的人,就應該將其拿下,現在又傷了自己的大哥。”
“就是,張捕快,你看著兇器可還在這裡呢。”
“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張捕快看著被激起怒氣的眾人,又見嚴睿一副快不行的模樣,心道這嚴霖還真的夠狠的,他給的那些錢多是多,但要是鬧出人命,自己肯定不會再想著幫他。
“夠了,你們一個個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指責,自以為看到都是真的嗎!”嚴霖對那些罵他的人一個一個瞪了回去,他那模樣像是要吃人。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他,若不是嚴家的人他又怎麼變成這樣,現在不過是為了復仇,他沒有錯,錯的是嚴琦松,是嚴家的人!
“張捕快,這木料可是嚴睿他自己掏出來的,自己插進自己的胸口的。這些人都眼瞎了,相信張捕快能看清的吧”嚴霖胸口上下起伏,他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讓他難受。
嚴睿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就捂著胸口冷眼看著他,血從他的指縫流出來,很是駭人。
不等張捕快說話,嚴霖轉而盯著嚴睿道“嚴睿,不要再裝了,若是今日你出了事,我陪你一命又如何!”
“嚴霖,今日你若是執意要拆楠香齋,那咱兩就一起死吧!我不能看你毀了嚴家,死了倒是了百了。”嚴睿放下捂著胸口的手,眼神漠然的看著他,好似真的不在乎生死一樣。
“少爺,別放開啊!”廖木緊張的上前,想為他將傷口捂住,被嚴睿攔了回去。
“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是不會死的,今日就到這裡吧!改日繼續玩啊。”你們嚴家的人都還活著,他怎麼會死了,今日在他看來拆店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說完揮手要帶著人離開。
路過張捕快身邊的時候,示意一起走。
“張捕快,給你們縣令帶句話,就說若是你們朝雲縣的情況要是被譚知州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嚴睿轉身看著已經打算和嚴霖離開的張捕快道。
“這就不勞嚴大公子操心了。”張捕快頭也不回道,幸好嚴睿看起來沒什麼大事,不然嚴霖這搖錢樹哪裡找第二個,至於什麼譚知州他可管不了,那是縣令的事,這官場錯綜複雜,他們縣令頭上也是有人罩著的。
等到他們身影在街上看不到的時候,嚴睿才走進楠香齋,步履矯健,哪裡像是受了重傷的人。
“少東家,先看看傷口吧。大夫趕緊的。”闞掌櫃將早就到了的掌櫃拉到嚴睿面前。
“我沒事,這血可不是我的,在路上問人借的雞血。”說著從胸口取出一個裝雞血的魚鰾,已經被戳爛了。
見到東家沒事,他們也都放下心來,叫人將大夫給送回去。
嚴睿喝了口水,想到剛才的事,若是官府的人不來,嚴霖是不會擺手的。
官府的人始終要那一層面子,該怎麼樣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能惹了眾怒,當時候若是嚴霖仍然堅持,張捕快也不得不幫自己。
沒想到嚴霖會適時地退走。
“闞掌櫃你再找找房子,這回將房契一併拿到手上,現在只有搬店子,不然嚴霖是不會就此罷手的,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錢去賄賂官府的人。”嚴睿吩咐一句,又自語道。
就像自己之前說的,只要嚴霖死了,這事就就結束了,他頭一回希望一個人去死,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兄弟,不,曾今的兄弟,他摸了摸胸口,感受裡面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