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睿之前在縣城已經購置好了傷藥,便將邱大娘的給還回去了。
傾言看著他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為他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整個過程嚴睿都沒哼一聲,就只是看著她的臉龐,好像看著她就不會疼痛一樣。
上好了傷藥,嚴睿坐在床上背靠著後面的木架,又見她端進來一碗湯藥。
“餵我,我想讓你餵我吃。”不容拒絕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卻有那麼一股寵溺的味道。
傾言朝他露出微笑,半坐在床邊,將舀好的湯藥在嘴邊吹了吹,感覺溫度差不多了,便一手端著碗,一手持著勺子遞到他的嘴邊。
等到這碗藥都喝完了,傾言才注視著他認真的說道:“嚴睿,我們回去吧,這雪璋山根本就沒有歸魂花,到了山頂也是找不到的。”
聽她這樣說,嚴睿緊握著她的手道:“不找到歸魂花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別擔心我,你看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一旦有什麼危險我就會回來的,別擔心,一天,兩天找不到,我可以多找幾天,等找到了就讓你服下,然後我們就回去。
到時候你便在家中為我生兒育女,我便打理生意,還有在家陪你,到時候我們再去找去找能續命的法子,讓我們兩一起白頭到老。”
他的話裡全是對未來的遐想,可這一切都建立在歸魂花是真的存在,是真的有續命功效的基礎上。
李傾言痴痴地看著他:“你不知道,這雪璋山上根本就沒有歸魂花,都是謠傳,為了這謠傳去冒險太不值了。”
“不可能是謠傳的,若是謠傳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去,怎麼會有人將歸魂花的模樣描述的那樣仔細。我不是為了幾句謠傳就上山,是為了我們以後。”
他現在不管這訊息是否是真的,他便就當是真的呢,若沒了歸魂花,那還有什麼是可以救傾言的,這時間再沒有了。
見他不相信,傾言將從邱大娘那裡問出的話說了一遍。
嚴睿苦笑一聲道:“就這幾句話便讓我放棄,豈不是叫我將你在我心裡的分量給減輕,這事我不能答應你,我不相信雪璋山上沒有歸魂花,也不信這花不能續命。”
“你不能為了我,答應這一回嗎?在這裡待著每天都是擔心你,我只想和你好好地度過接下來的時間。”
嚴睿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龐道:“可我也不想見你一天天的消瘦,直到有一天在我眼前消失不見了。”
他停頓了下,柔情目光注視著她:“留在這裡好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老天爺看到我們這樣至情至深,會留一線生機的。”
“可我不想你受傷,我害怕……山上那麼危險,若是你……不是我胡思亂想,真的換了誰都會擔心的。”傾言說著就哭了,這一路上都未哭過,現在只要一想到嚴睿若是在山上出了什麼事,就忍不住了。
“我保證再不會受傷,再不會讓你擔心,遇到危險就第一個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這次只是準備的不夠妥當。”
嚴睿將她的身子攬過來,讓她輕靠在自己肩膀上,被知曉他傷口的傾言給停下了,她這要是給靠上去,說不定會將肩上的傷給壓出血來。
傾言覺得他是不願意相信山上沒有歸魂花,他害怕這一訊息是真的,在自己欺騙自己,可她又能如何,該說的都說了,可他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