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什麼去不去的!”嚴睿臉色驟變。
“二少爺去世了。”那人再次說道。
此言好似一道驚雷,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去抓蔣禹城了嗎?怎麼好好地會……”嚴睿眼眶微紅。
“就在兩天前我們已經追到蔣禹城了,是小的們無能,沒有拉住二少爺,少爺和蔣禹城一起掉下懸崖了,我們下去找……發現二少爺他們已經斷氣了。”他回憶著,臉上浮現愧疚自責的神情。
嚴睿從馬車上下來,整個人有些失神:“不要再說了,我要見到他的…見到他才能相信,他在哪兒?”
“二少爺現在在豐源縣。”
“嚴睿。”傾言在他身邊喊道,將他拉上馬車,馬伯駕著車用了最快的速度。
嚴睿不敢也不能相信嚴霖會死,他記得清楚,也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他們就在星源鎮分別,就在這星峰嶺他還帶著人將自己救了。
他記得在分別的時候,霖弟叫他回去喝喜酒的。
他記得那時候在李家他們一起對付蔣禹城,再一起弄垮蔣家,從下到大他們都沒這樣默契過。
怎麼可能只是去追蔣禹城就這樣去了,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他們的關係很淡,直到楠香齋分了,父親重病去世,本以為自己對於嚴霖就只有恨,現在驟然聽到他去世了,他覺得心裡的痛並不比父親過世時少。
傾言從身後環著他的腰,她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她做了三百年的孤魂,性子淡,唯獨對嚴睿痴心,其他人的生死她並無多大感覺。
從星峰嶺毫不停歇的趕路,也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到豐源縣。
他們還沒進客棧就聽到客棧內吵鬧的聲音。
“我們客棧做的是活人生意,來來往往多少人,你們這放兩具屍體放我們這兒,那以後我們還怎麼做生意?那兩間房間還能不能住人?趕緊的將屍體給我抬出去,晦氣。”
一個體胖的中年人指著一個灰衣的青年吐沫星子滿天飛。
青年道:“我家少爺過世了,現在不過是在等家中的人接他回家,掌櫃的你這樣說太過絕情了。”
嚴睿進來認得那青年是霖弟的心腹林昭,那他所說的少爺自然就是嚴霖,這掌櫃竟然想將嚴霖……,真是該死。
掌櫃的還想再說,正待開口就感到身邊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轉身看著來人,在接觸來人的目光時,渾身一顫。
舌頭打了卷般道:“……請您,您請…請問您是來住店還是……”
“滾!”嚴睿冷冷地吐出一字,忍住動手的衝動。
那掌櫃被震懾的後退了半步。
“大少爺,您來了。”林昭面色悲慼的對著嚴睿行禮道。
“霖弟呢?”
這客棧的大堂正有不少人看著他們,聽到林昭的話,也明白了這氣勢不凡的青年是他主子的大哥。
那掌櫃的氣焰頓消,縮在收錢的櫃檯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