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公子,好興致,令祖父才過世,鄉試又在即,竟然還能到霧雲山遊玩,此事非常人所能做。”
蔣禹城嘴角微微扯動,帶著點揶揄的說道“這話說得,莫不是我還不能來這裡了,就是為了能讓祖父在天上安心,為了能考取更好的成績,才到這裡紓解一下緊張的心情,未免到時候進了考場緊張,發揮不好可就是愧對祖父了。”
“蔣公子倒是能說會道!”嚴睿冷冷的說道。
“後面這些人是?”蔣禹城轉移話題指了下後面被捆的那些人不經意問道。
“難道蔣公子認識這些人,若是不認識,煩請蔣公子莫要擋道。”夫唱婦隨,李傾言忙趕著嗆了他一口,又對著心上人眨了眨眼。
其實路口挺寬的,只是李傾言一行人有些多,蔣禹城這一下剛好站在又站在路口中間,確實顯得有些擋道。
“嫂夫人誤會了,在下之前就看到幾位到了,特在此處相迎,請嚴兄和嫂夫人到在下的歇腳出喝杯茶。”聽了李傾言這話,蔣禹城強撐著笑容道。
“不必了!”嚴睿拉著李傾言繞過他向前走去,後面跟著的嚴渠兩人路過時斜了眼杵在路口的蔣禹城,乖乖巧巧的跟在大哥後面,剛才大哥大嫂的氣場莫名的強。
接二連三的被諷刺,泥人都會有幾分火氣,何況人!蔣禹城手上的扇子都被捏的變了形,盯著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目光猙獰,不識好歹,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的!
在後面那些捆起來人路過蔣禹城的時候像是沒見過一樣。
“等官府的人到了,我們就回府,現在就在這裡休息一會。”
嚴睿挑了三間木屋,追殺他們的人關在一起,讓下人看著,嚴渠和三稜待在一間內,他自然和傾言一起。
“傾言,本來是想著帶你好好在這裡遊玩一番的,沒想到出了這事,是我思慮不周。”現在只有他們兩人在房間內,嚴睿溫和的攬過她的腰肢坐在竹椅上,附在她耳伴低聲說著。
嚴睿也獨獨會在她面前這樣溫和,他表面上的冷淡嚴肅大半時候都是偽裝的,或許是和經歷有關。
“你要是思慮不周這會指不定出什麼事了,能與夫君同遊楓林已經很開心了。”這人真是的,分明不是他的錯非得自個兒認了。
李傾言拿開他又要不安分的手,起身展顏一笑“我剛叫人送了水,先把身上的汗擦一擦,身上黏乎乎可不舒服。”
“蔣禹城在這裡只怕這事就是他做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手段,你莫要一個人出去,等官府的人到了就回府。”嚴睿任憑她擦拭著脖子上的汗,微眯著雙眼很是享受。
“我知道,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貫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會叫人儘快查出蔣禹城之前作惡的證據,到時候也不用出個門都擔心。”
“你也不用急,這幾日一過,他估計也沒得時間,鄉試之後,他就得與我妹妹完婚,李傾語可不是好相與的,這兩人在一塊指不定誰更厲害。”
“事關你的安危,我能不著急嗎?你若是出什麼事,那……”嚴睿沒有說下去,從她手上扯過巾帕往一旁的小木凳上一擱,就把人緊緊的抱在懷中,接著道“那我也活不了了。”
“說的什麼胡話!”
李傾言沒好氣的道,又覺得不解氣一手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抓一扭,嚴睿吃痛的眉頭都皺了可就是緊抱著不放。
前世林華銳就是這樣,回府後得知她死了,先是瘋了般的找,隨後就大病不起,沒幾日就去了,她那是就在一旁看著,可惜華銳與她不一樣,剛一死就魂歸冥府,他都未曾見到桂樹中的她。
她不想這一世也這樣,嚴睿,三年後,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