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想不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給你買了件新褲衩,過年了,咱換上,亮亮堂堂的過年,身上有新的的東西,沾點喜氣”
“剛才我在那屋我沒說,你臉上抹的騷哄哄的是啥啊?”
“騷的?”劉飛陽一愣。
“人是騷的”二孩非常精明的說道。
“小癟犢子,你懂個屁”劉飛陽對著他屁股蛋/子一腳,給踹到西屋裡,兩人三下五除二的換上新褲衩,二孩還在埋怨,買的時候不看著點,直接買的帶兜的多好,還得往上縫兜。
換完褲衩,就得出去放鞭炮,他拎著一串兩千響的大地紅走出去。
東屋的安然恰好穿著新毛衣出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不假,紅色的毛衣托起白蓮花般的臉蛋,而在那蓮花的花瓣上,還有一抹酒後的粉紅。
“你要放鞭炮?”
“過年嘛,聽個響炸一炸,來年能好點”
“走走走,我也去”安然顯得有些興奮,自從爸爸去世之後,鞭炮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別人的喜悅,她喜歡卻不敢放。
對於不怕蟲子不怕蛇的安然來說,著實是種怪事,
安然站在門口,捂著耳朵,劉飛陽手裡拿著煙,站在積雪覆蓋的前院裡,扭頭看著這個女孩。
“呲…”捻子發出一陣火花。
劉飛陽抬腿往回跑,跑出兩步,身後傳來裡皮啪啦的聲音,一閃一閃的火光讓安然的所有表情如幻燈片般在他眼前閃過。
他轉過身,和安然並排而站,看著那轉眼消失的耀眼和遁入空氣的煙霧。
美妙總是短暫的,安然蹦蹦跳跳,也漸漸平靜下來。
她臉上的喜悅並沒消退,轉過頭,她盯著劉飛陽,微笑幾秒後著伸出手,爽朗道“祝你新世紀快樂,心想事成,能找到個你喜歡的女孩也喜歡你的女孩,成家立業,生個大胖小子,然後我就是姑姑了”
“祝你新世紀快樂…”劉飛陽把手遞過去,心裡的潛臺詞是:我希望你永遠都當不了姑姑。
“敷衍…”她鬆開劉飛陽的手,抬頭望著夜空中綻放的煙花,又喃喃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今後要幹什麼,總不能一輩子在出租屋裡吧?”
劉飛陽也學著她的模樣,看向天空,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這個問題。
要幹什麼?
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問號,以前的劉飛陽臉朝黃土背朝天,以為沿著父輩的足跡就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一輩子,二孩的一鉗子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在來的路上,他想找個飯店刷刷盤子洗洗碗,對付個溫飽。
遇到安然,他又學會了往臉上抹大寶。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豪言壯語,他根本沒聽過,更別說講出來。
現在的他有兩個目標:第一,不辜負在父母墳前說的,活出個樣來,給自己看!第二,娶安然為妻。
可這些東西到他嘴邊,就變成大大咧咧的表達出來“不知道”
“你得知道,人活著得有目標,你知道我的目標是什麼嘛?”她憧憬的望著夜空,嘴裡撥出白色氣體,藉著一兩酒勁,把手放到嘴邊大聲喊道“我要讓我媽媽站起來,我還要帶她去西藏,因為我爸爸在天上,那是距離天最近的地方”
“哎呀…”隔壁蹲牆根撒尿的張寡婦嘆了口氣,站起來提上褲子,順牆頭看一眼,不禁搖搖頭“家裡有個爺們兒是不一樣啊,你媽能不能站起來我不知道,你家的日子怕是要站起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