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光頭保持自己該有的尊嚴,抬手向下拽了拽衣服,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把事情說出來,是擔心被他們知道之後,有找人在中間說和,這樣獲得的利益就會降低很多,今天下午讓模特全部落選,是在展示自己的肌肉,把安然電話關機,是在心裡層面上給安然試壓。
想要的結果只有一個,達到利益最大化。
沒想到劉飛陽才剛剛出現就鬧這麼一出,不得不改變思路,他見把話說出來,劉飛陽的態度果然好了點,所以又把陳曉峰丟擲來,要知道,陳曉峰可不是自己,不會顧及這麼多規矩,當初影響力空前的天王巨星,最後都得灰溜溜的出去,更別說劉飛陽了,他要敢對陳曉峰說殺全家,後者絕對會以處決的方式讓他灰飛煙滅。
“峰哥?”
劉飛陽還真不知道這個人,他對省會不大瞭解,不過既然是馮光頭找的主辦方,那麼也能讓性質改變一點,抬手指了指沙發“坐…”
說完,率先坐下去。
馮光頭心裡還在憤憤不平,在當初於天說認識劉飛陽的時候,他本想著當朋友,後來又想著要揍他,今天是想獲得好處,此時此刻,心裡想的很多,但更多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深吸一口氣,隨後坐下來。
安然見到劉飛陽的狀態,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來一些。
為了緩和氣氛,轉頭說道“你們也別站著,都坐…”
幾人分別落座之後,劉飛陽又開口道“外界都傳於天是我找人弄死的,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不是!我這個人吐口唾沫是根釘,念在你之前幫過我的份上,還有今天沒傷害安然,所有的事情我不追究…”
這番話鏗鏘有力,聽得馮光頭心裡很不舒服。
不考慮其他,單單今天發生的一切,如果傳出去得讓省會人指著他鼻子罵他,你就是個慫貨,他不知道劉飛陽的性格是不是就這樣,但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縮,要進攻,但也得有章法的進攻。
即使低頭,也得有骨氣的低頭。
沉重開口道“這個我知道,剛才你的愛人已經把所有問題跟我講明白,好吧,我暫且相信於天的死不是你找人所為,但是在海連那倆人作案,在省會那倆人又作案,目的都是把矛頭引到你身上,也就說明他一定是你的敵對方,這麼看來,於天的死還跟你沒關係?”
馮光頭的意思很簡單,於天某種意義上是因為你而死。
關於這點,劉飛陽並不否認,他現在已經把找到那倆人,擺在所有矛盾之前,只有找到他們倆,才能找到幕後主使,也只有把幕後主使揪出來,才能讓以後的日子過得踏實。
“你想怎麼辦?”
劉飛陽轉頭問道。
“我馮光頭在省會,大小也是個老闆,認識我的人不多,但在街上走一圈,還有跟我打招呼的,馬以柔的前六是我安排的,我不能讓人說捱了揍還幫人數錢,首先,是她的前六不能要,明天也不會有模特晉級…”
劉飛陽聽到這話,微微蹙眉。
事實上,他從坐上飛往省會的飛機開始,就沒打算把矛盾激化,多一個朋友要遠比多一堵牆好,都在一個省,說不準以後誰能幫到誰,只是看安然不在被衝昏了頭腦,現在很冷靜,也知道馮光頭意思,就是想找回場面。
但這次大賽對剛剛成立的公司很重要,不能輕易放棄。
省會的關係確實不如馮光頭,這點他知道,想了想開口道“馬以柔至少前八,模特至少得有三位進入複賽!”
馮光頭並沒立即回應這個話題,他善於把矛盾全都丟擲來,然後逐一解決。
“其次就是,於天的問題,跟你們確實有關係,外面也有很多人在看我,這件事我處理不好,對我的個人影響很大,你必須有所表示…”
簡而言之就是賠償。
劉飛陽聽著,沒說話。
“還有最後一點,你在不瞭解情況的前提下,出口對我威脅,鑑於你現在能坐在這裡,也打算解決問題,這點我不考慮,但是對他倆,也必須得有所表示,我不能讓下面的人心寒…”
討價還價。
他已經所有想要的都說出來,就看劉飛陽怎麼回應。
然而,劉飛陽還沒等說話,就聽“咯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三名男性,為首的一人個子不高,看起來不到一米七,但身材異常結實,按照農村的話說,就是塊石頭,長橫了…
剛進門,眯著眼笑道“老馮,有朋友來不告訴我一聲?”
馮光頭眼中一亮的站起來“屠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