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指甲嘩啦幾下,不僅將白袍撕裂,連帶著也給自己劃出了幾道口子。
血液染上,再將這白袍穿上。
有了這破爛染血,看不清原貌的白袍,面上、身上再用“變化”多來幾道口子。
一下子,一個自戰局中僥倖逃生的白衣形象便活靈活現了。
“這個可以有。”
徐小受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盤起面前的局勢來。
“岑喬夫的血樹之下,估摸著能自保的白衣根本不多,與其待在原地等死,肯定也有一些人接到命令先離開了。”
“而那天機傀儡,和白衣的斬道高手,應該會留下清場。”
“換個說法,也就是岑喬夫拖住了戰局中的白衣高手和那天機傀儡。”
“或許其他人跑出來會撞見我,但只能從那戰局中出逃的,約莫都是些王座……”
“斬道,應該不可能!”
徐小受伸手入懷,摸到了阿戒,心頭微微一定。
“區區王座,靠你了。”
“麻麻……”
“受到安慰,被動值,+1。”
甩甩頭,往前探了幾步,徐小受駐足山頭,眺望著下方。
西面,遠遠的還有戰鬥聲傳來。
估摸著失控的岑喬夫,一時半會和那天機傀儡難分伯仲。
而其他人……
海棠兒帶著八尊諳出逃,苟無月追上,短時間應該顧及不到自己。
宇靈滴曇花一現,直接被聖奴三人粉碎,不用多慮。
那麼,還剩有誰?
“說書人!”
徐小受敏銳察覺到自己還忽視了這個人的存在。
自海棠兒抱著八尊諳隱沒身形之後,岑喬夫出戰,說書人的存在感,大大降低。
他,去了哪?
是在戰場守護岑喬夫,還是跟著八尊諳一塊兒出逃了?
徐小受盤不清楚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撞見了白衣可能會死,如若撞見了說書人,最多僅僅是被帶回去,無傷大雅。
“這麼說,從明面上看,只要苟無月沒能抓到海棠兒和八尊諳,戰力被分散開,根本無人能有暇顧及到我?”
徐小受從山頭往下看,一時間心潮有些澎湃。
弱逼好哇!
這就是存在感不強的好處。
莫名其妙的,就給逃出來了,連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的那種。
“不,不對,還忽略了什麼……”
還沒來得及多高興一會,徐小受猛然想到了初出白窟時,那高達七八百的“受到關注”。
那個時候,他就斷定了不僅戰局中有著數十號人。
白衣,鐵定也有其他人藏在別處,包圍了整座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