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心頭咯噔一下,望著面前這個推過來的茶盞,猶如看到了燙手山芋。
而這時的守夜卻樂呵呵的端起了最開始徐小受給他的茶盞,自顧自品茗了起來。
“好茶!”
徐小受依舊佯怒著,將茶盞端起,這一刻心跳卻不由微微加速。
守夜一番話,讓他想到了自身的一個破綻。
——致命的破綻!
半聖傳人出行,一般周圍都至少是王座護衛起步,斬道也有。
但自己身周空無一強者,只有一個凡人蕭晚風。
要說蕭晚風其實是個返璞歸真的太虛……
徐小受自個兒都不信了!
而這樣的護衛力度,如何會是一個半聖傳人出行所應該具備的?
也就是這一刻,徐小受意識到,自己獨行慣了。
平日裡有個王座級別的辛咕咕在明面上蹚渾水,當那用來混淆視線的攪屎棍。
可現下因為辛咕咕和守夜見過,他提前把人攆走了。
在這般主觀意識的忽略之下。
此刻自己身周護衛,甚至連個起步的王座護衛都沒有!
完蛋……
果然,守夜並非常人。
在端茶稍稍抿了一口之後,便是戲謔著說道:“徐少這般自信的麼?出行也不帶個護衛,要是遇到了壞人,那可怎麼辦?”
徐小受心亂如麻。
但這一刻卻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維持住面上憤憤不平的表情,語氣也沒有什麼尊重的意思了,接著話道:“本少的安危自有人保,就不牢諸位前輩掛心了!”
“哦?”守夜聞言,面上笑意更甚,“聽徐少這番話的意思,您出行帶的護衛,是太虛級別的?”
這自然也是徐小受的言外之意了。
守夜不傻,能夠讀懂。
而同樣。
也唯有太虛,才能在斬道面前,做到行蹤分毫不露,完全不被守夜察覺。
徐小受呵呵冷笑,抬眸視去,並不接話:“守夜前輩,到底還想問什麼?”
守夜眼睛眯了起來,目中開始有著危險的光芒閃爍:“老夫倒是很好奇,徐少您在紅衣等人來之前,將身周的所有人,送到了哪裡去?”
徐小受不為所動:“本少願意接待紅衣,是本少出於對紅衣的尊重,但這並不意味著,本少需要坦誠相待,將所有底牌暴露在你們面前,就像本少並不喜歡被人觸碰到身體一般!”
這賭氣的話語,就很像是一個年輕人應該說出來的了。
守夜卻並沒有被這表象所吸引,而是聞言陷入了沉思。
可以這麼理解……
徐少要麼身周太虛護衛,要麼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