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之後,王城試煉外加聖秘虛空島,可能還要同時降臨。
“多事之秋啊……”
晚風習習,窗臺不見月色。
街巷燈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吵吵鬧鬧,和靜謐的議事大殿形成了鮮明對比。
傍依在窗沿的饒妖妖輕撫著神劍玄蒼,清風吹拂髮梢,拭去了半臉愁容。
饒妖妖忽然想到了在雲侖山脈中殘留著的彌天劍意,神思惘然。
那個被下了禁武令的人,修為明明也跌入了谷底,是怎麼還能做到召喚虛空島的?
聖帝也做不到啊……
就因為,他叫八尊諳嗎?
“苟無月,所以你又是怎麼接下他一劍的?”
饒妖妖目中有著追憶,彷彿看到了八宮裡一役後,那提著聖奴桑七葉回桂折聖山領罰的無月劍仙。
“聖神殿堂三十年謀劃佈局,將羊群趕到了死角之內,你從中域至東,攜白衣七百,跨界境無數。”
“結果,連本應逮捕的說書人衣角都沒摸到,只換來了聖奴桑七葉這有前聖宮背景的一人,還折損了白衣七百。”
“斷一臂,入聖獄,反思三月,年後復職!”
那時聖殿審判,饒妖妖就在現場。
她甚至覺得……
不!
那時在場的所有人,通通都覺得苟無月會拿“援手不足”來說事。
饒妖妖甚至已經提前想到了那些審判者們的對辭:“援手?靈部首座宇靈滴,外加天機傀儡,還不足以稱之為援手?”
出乎意料。
苟無月一聲不吭,領罰入獄,半句怨言都無。
大家都驚訝。
饒妖妖也驚訝。
而今,領命至東,在雲侖山脈見識到那殘彌劍意後,饒妖妖沉默了。
“殿外人尚且如此,我提了五部首座,外加神劍玄蒼來到這地,卻連個像樣的人都交不出去……”
饒妖妖撫摸著手中神劍苦笑。
如若不是因為姓饒,可能她現在,也完了吧?
抬眸望著天穹上的遠古巨城,此時城牆一角已被抽出許多,依稀可見影影綽綽的天道虛空鏈從空間碎流中伸出,鉗制著虛空島的移動。
但虛空島的移動,就像命運的長河,或許有人能暫且延緩前進,但根本阻止不了。
饒妖妖不再多想。
她嗖一下提劍從窗臺飛身而出。
有些事情,雖然不想去面對,但總歸有人要挺身而出。
這一次,她的目標,是天上第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