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總是會說話的。
“還活著……”
稍一感知,姜布衣便探查到手上這人還有氣息,料想是這身盔甲救了它一命。
“嗯?”
託著這血色的盔甲,姜布衣忽然感覺到不對,這盔甲的氣息,似曾相識?
“蒼神甲?”
伸手一抹,抹去了手上人頭盔的血跡,姜布衣輕易看到了一隻獨眼。
這下,他眼皮微微一跳。
“滕山海?”
聖神殿堂,戰部首座,滕山海!
這位被虛空侍虐得死去活來的煉靈師的身份,姜布衣有些不敢相信,竟會是聖神殿堂的人?
他現在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聖神殿堂的人了。
深海下,司徒庸人扣給他的屎盆子還沒有洗清,意圖染指聖帝位格的嫌疑更加還在。
某一刻,姜布衣心生殺念。
救滕山海他是不想的,這麼一個嘍囉,死也就死了。
可是,畢竟這是聖神殿堂的人,絕對不能死在自己手上,否則,聖山上的那些人,最後可能會以某種手段追朔到自己。
屆時,他姜布衣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殺殺不得,又落到了自己手上……
“醒來吧。”
姜布衣一嘆,打算交好滕山海,從這個點為突破口,將司徒庸人扣給他的屎盆子掀開。
然聖力一探,他第一時間感知到滕山海的傷勢有多可怕。
肉身完全被虛空侍震爛掉,現階段還是處於服用聖血過後的虛弱期,精神狀態更加是那種使用了禁術後的渾渾噩噩,毫無理智。
“魔性之力……”
感受著滕山海唯一裸露右臂上殘留的力量,姜布衣心頭一季。
這種力量,從“質”方面,是超越了聖力的。
滕山海如何得到不得而知,可以他目前修為強行驅使,代價,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比‘神魔童’還要濃郁的魔性之力,或者說,是‘神魔童’大成之後,才能掌握的力量……”
姜布衣蠢蠢欲動,又動了殺人奪寶的想法。
畢竟,他“神魔童”的誘餌是丟擲去了,這會兒卻還沒能收回半點好處,連帶著自己都被坑到了虛空島上來。
母庸置疑,滕山海身上的力量,誘惑力足夠大!
可這畢竟還是聖神殿堂的人……
“真奢侈啊,區區一個戰部首座,也能掌握這種力量。”
姜布衣搖頭一嘆,餵給了滕山海丹藥,而後輕輕一拍他的盔甲,將其震醒。
“唔……”
滕山海迷迷湖湖中醒來,入目是一張慈眉善目的老臉,還帶著溫暖的善意微笑。
記憶碎片電光火石間閃逝,他驟然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徐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