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滕山海不能忍!
就憑他那一嘴的汙言穢語……
要不是堅信聖神殿堂和聖奴不可能合作,姜布衣都要以為,滕山海是想用命幫聖奴給自己扣一頂屎盆子,他就是隱藏的聖奴第十座!
滕山海,太賣命了!
送到刀下的人頭,不割,如何能治其狂妄?
可以說,滕山海取死,全因其自身嘴髒。
姜布衣甚至不覺得那個“徐小受”能操縱人心到這個地步,導引滕山海做出那等瀆聖之事。
或者其用計本身,就不考慮此局會死一子,純粹是放任自由,順其發展而已。
滕山海不爭氣……
而換個角度想,他卻也太爭氣了!
“嗒、嗒、嗒……”
聖域邊界之地,腳步聲即將脫離此地。
姜布衣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過多去糾結那些無畏的煩惱。
滕山海一死,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最後能否化無,全看自己如何處理。
“留步。”他終於睜開了眼,目光放到了遠去饒妖妖身上。
饒妖妖腳步一頓,玄蒼神劍倒提,怒不可遏轉過身來:“姜布衣!人你也殺了,面子你也不肯給,怎麼?現在連我,你都想要留下?”
“饒劍仙言重了……”姜布衣視線從遠方女子俏臉上挪開,下移,遊過那被鮮血浸染了的衣裙,最後定格到了染血的玉足之上。
準確的說,是饒妖妖踩著的鞋子。
“人可以走,鞋履留下。”姜布衣沒有多瞧,挪開目光。
聖域之內,萬事萬物無所遁形。
饒妖妖自以為她的伎倆瞞天過海,殊不知姜布衣早將一切掌握於手中。
踩著血沫用玄蒼神劍支撐,明暗兩手,如此就想帶走滕山海的血液?
當我姜布衣,溫室中成長起來的?!
“卡!”
聞聲饒妖妖拳頭緊攥,自知那點小心思再也不可能隱藏,腳一踢,將右腳的鞋子踢了過去。
“給你。”
嗤一聲,誅聖雲光降下,姜布衣甚至不敢用手去拿,怕被當成把柄,隔空就將鞋履鎮成了虛無。
“另一隻。”他再道。
饒妖妖怒。
她就是用右腳鞋子沾血的,左腳根本沒時間也跟著踏上,姜布衣既然能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不可能連這個都沒注意到。
“抱歉。”姜布衣卻沒有半點退縮,迎著對面怒火,平靜說道,“你知道的,穿著一隻鞋走路,不太方便。”
“給你!”
饒妖妖左腳再一踢,將剩餘的鞋子也踢飛了過去。
“嗤~”
堙滅!
姜布衣卻還沒放人,視線再鎖定了饒妖妖。
“呵?”饒妖妖樂了,“怎麼?我渾身染血,連你也分辨不出來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滕山海的?需不需要我連衣裙也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