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說,'免逐令'已經被人兌換完了,你該如何是好?」
這一剎,姜布衣瞳孔地震,凜然轉身。
「你!說!什!麼!」
他一把揪住了宇靈滴的脖子,將之高高舉起,目眥欲裂。
嗒嗒嗒......
血水從宇靈滴軟綿無力的下半截身子不住滴落,這個受制於人的年輕一代最強者,卻笑出了聲。
他張大了嘴。
「我說,免逐令,沒了!」
「你在放屁!」
姜布衣手一用力,直接箍緊了宇靈滴的脖頸。
宇靈滴的眼球本就因為疼痛而前凸,這一下差點沒蹦出來。
「殺了我,然後,你死。」
「亦或者,同我合作,你活下來,之前的帳,一筆勾銷。」
宇靈滴毫不畏怯,猙獰雙目直視姜布衣,直至對方鬆手,將他放下後好聲好氣的問。
「怎麼合作?」
刷的一聲。
宇靈滴騰出了兩手,各自翻出了一枚令牌,上邊都是一個「逐」字,被斜線劃掉。
「咳!」
「這是,最後兩枚'免逐令'。」
「收下它們,你姜布衣,接受聖神殿堂的臨時徵調。」
姜布衣倏然出手,可宇靈滴似乎早有防備,兩枚令牌陡然如墜水中,融入了他的雙掌之內。
「拿來!」姜布衣爆喝。
「強盜行徑,甫有其一,便有其二。」宇靈滴淡漠出聲。
姜布衣刷一下臉就紅了。
他不知道宇靈滴說的是什麼。
「你將令牌交予本聖,合作的事,我們之後可以仔細商量其中細節。」
姜布衣溫和說著,瞥著身前二人的傷勢,「至少本聖恢復了,就先幫你們療傷,恢復到全盛狀態,沒有問題。」
宇靈滴雙手四指一捏,兩枚免逐令重歸出現。
姜布衣目中兇芒才一閃,便聽聞對面宇靈滴開口了。
「你大可以出手殺了我,搶奪令牌,但我死之前,它們也將化作一灘毫無作用的水漬,相信我,相信水系奧義。」
「你威脅本聖?」姜布衣寒眉一豎。
宇靈滴靜靜望著他,突然左手一用力。
「啪!」
免逐令,碎成靈光,化作一灘水,從他指縫中流下。
「現在,只剩最後一枚免逐令。」
這一刻,姜布衣內心如同猛獸釋放,下意識就要暴起將這年輕人撕成碎片。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有如此強烈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之感。
哪怕是天人五衰,知曉他姜布衣不能胡亂出手,那也得好聲好氣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