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徐小受反倒因此而想起了自己尚未能完全理清的八尊諳的意圖。
每一次自己被安排進一個局中,總會在莫名其妙間,就完成了八尊諳想要的。
所以這一次,他要的就是自己去偷、去搶,去把這虛空島九大核心都搞掉,將鎮虛碑也都弄成鵝叫碑那種?這就是八尊諳所圖?
如此,他便能更進一步完成他的目的?
所以,他之前還嫌自己興風作浪不夠,搞出的動靜太小,最好是把虛空島都炸了?
料想至此,在這本該驚慌之局中,徐小受沒來由心一
穩。
因為這些東西要都做成,自己就得面臨更恐怖的危險,超越顏無色的敵人都有可能。
既然這樣,八尊諳還讓自己去搞,沒理由真敢放手,除非他腦袋被古今忘憂樓的門夾了。
他必然,就在某個地方盯著!
所以……
我,有恃無恐!
強自、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後。
想到之前那等大場面,八尊諳都沒露頭,徐小受感覺自己被拋棄了的可能性要更大。
但現在,他只能這麼想,也只能靠著這份可能是虛構出來的底氣,撐住自己的話語權。
笑崆峒剛欲張嘴,徐小受就上前一步,不見方才驚慌,反拾起了一臉輕鬆,侃而簡道:
「那麼,你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啊?
全吃下來了?
都不帶駁斥幾句,辯解一番的?
徐小受這份突如其來的自信,給笑崆峒都整迷糊了。難不成,他方才的眼色自己理解錯了,不是找機會分開跑,而是他還有底氣,跟顏無色這個分身幹一架?他哪裡來的底氣?
老師在給他撐腰?
在哪?
老師在哪?
不止笑崆峒這個自己人狐疑了起來,顏無色都被徐小受的回答噎了一波。
光之天使扭動了頭顱,像是在活絡關節,不留痕跡掃了一番周圍環境。
但他並沒有瞅見這甕中二鱉還留有幫手在附近的痕跡。
潛藏此地,他更是從始至終看完了一整場,知曉這二鱉都是窮途末路。
「虛張聲勢!」
光之天使笑了一聲,言語中有了贊色,「但你這小子膽兒可真肥啊,死到臨頭了,還敢詐本帝?」
「是詐嗎,真是如此嗎?」
徐小受毫不畏怯,歪了下頭,笑意岑岑道:「您怎麼就能這麼篤定,血世珠是指引我們過來送死,而不是指引您在這裡等死呢?」
面前光之天使身影忽一模糊。
徐小受有如驚弓之鳥,差點展開消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