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離“嘿”了一聲,手舞足蹈道:
“接下來,我就能以第三者的身份,介入你和聖宮之間的破裂感情之中,在你最需要溫暖的時候給予你千般關懷、萬般疼愛,最後讓你心甘情願地被我……呃,拐入寒宮帝境。”
說到這,他又“嘖”了下,掩面長嘆:“真是可惜啊,聖宮不是瞎子,太氣人了!”
衛安再一次愣住。
月宮離說得頭頭是道,連細節之處都如此完善,彷彿這真是一件確鑿存在過的事。
但此事真假,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衛安無法理解,這位新任紅衣執道主宰,甫一登場跟自己說這麼多,所圖為何?
不止衛安,聖劫波及範圍外的上百紅衣、白衣,乃至是渡劫者岑喬夫本人,都懵掉了。
這個人,一出場,打斷了所有的節奏!
岑喬夫本能預感到了不妙,卻不知這種不妙根於何處,將往何方發展。
但他認識這種節奏破壞者,也被這類人搞過。
所以哪怕對月宮離的目的尚且不明,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出聲打斷,防止意外發生。
“轟隆!”
聖劫經過鎖定半聖後,質變到了無法言說的恐怖地步,岑喬夫苦不堪言。
“守護屬性啊!”
“多麼難得、多麼偉大的屬性!”
月宮離一頓之後,做了一個誇張的懷抱虛空的動作。
他目光灼熱地盯著衛安,說道:
“聖劫,甚至轟不破你的防禦!”
“哪怕你現在還拖著四個拖油瓶,還守護著他們……呃,這是兩個人,還是四個人來著?”
“不重要,這都不重要!”
月宮離瞥了眼岑喬夫,搖著頭,盯著衛安,感慨萬千道:
“衛安公子,你只不過是遵從了你心中的正義,對我們可愛的芳芳選手伸出了援助之手。”
“順帶著救了一條……呃,一個汪大錘。”
“何至於啊!在現下,在聖劫底下,在一個黑暗勢力四把手的嘴皮子下,你,動搖了你的本心?”
轟隆!
聖劫耀燁。
衛安臉上被映出了明亮的光。
岑喬夫一斧劈碎雷光,身形被轟得下沉。
他的心隨之也猛地一沉,眼神震動地眺向了那紅色披風的狐狸眼男子。
這傢伙……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月宮離聲情並茂,披風都快被他的浮誇動作打掉了:
“道穹蒼那個騷……呃,道殿主哪裡可能左右得了你啊?”
“你只是救了人,你只是阻止了黑暗勢力,你只是想守護一些東西,在你完成了你想要完成的事情之後,隨時都能抽身事外。”
“你是半聖,是聖宮的聖守衛安!”
“你說‘不’,五域有幾個人敢說‘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