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真只是“試探”這般簡單嗎?
三人之中,必有異心者!
可望著目中一閃而逝認出熟人的喜悅,又立刻變得驚慌警惕的阿搖,再耳聞那一聲熟悉又陌生的“鼕鼕姐”……
鼕鼕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
眉兒,香姨待你不薄啊……
可一睜開眼,她又看到不遠處掉落在地無人敢撿的糖葫蘆,耳畔又響起了那一聲“誰敢動我的香姨”。
是故意的嗎?
還是真情實感?
還是說,大家真的都不是叛徒,香姨真的只是一個試探?
鼕鼕張了張嘴,目中多了迷茫。
猜不到啊,香姨,鼕鼕真的猜不到,鼕鼕太蠢了……
“你走吧。”
鼕鼕望著倒在地上的琵琶女,漠然說道。
她誰也不信,她只信香姨一人。
“你不是……那,眉兒姐呢?”
阿搖聰明伶俐,哪裡看不出鼕鼕姐的反應,證明了她應該不是叛徒。
鼕鼕沉默了半晌,搖頭說道:
“不關你事。”
“這裡剛來了上百白衣,你我她之間,必有一個走漏了風聲。”
“我不殺你,誠如香姨所言,是念及了十多年的情分。”
阿搖看著她,雙目流下淚水,抱著琵琶,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
“還不走!”
鼕鼕一聲冷喝,殺機立顯。
那狂暴的太虛氣機壓下,只是洩露了半分,“噗”一聲,縮到巷角的琵琶,便染上了一口血。
阿搖雙眼翻白,連說話都變得艱難:“我……”
鼕鼕愣住了。
望著這整個下巴都染上了血色的阿搖,她總算記起來了這姑娘只是一介凡人,哪裡抗得住太虛的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
鼕鼕急忙蹲下,抱住了這楚楚可憐的弱女子,靈元一探。
阿搖筋脈盡斷,將死不遠。
“對不住……”
鼕鼕險些情緒崩潰得哭出來。
香姨一走,她已經慌到了一個極點,連正常人的思緒都難以維持。
在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煉靈師後,她才急忙掏出丹藥給阿搖喂下,勉強保住了一條命後,又不住道歉。
“鼕鼕姐……”
阿搖在短暫昏迷過後清醒了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問道:“香姨呢?”
“她在裡面。”
裡面?
順著手指望去,街道除了嘈雜,還是嘈雜。
阿搖卻意識到了什麼:“煉靈師的……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