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激?
我都沒有出劍。
甚至沒有過半分敵意,你應哪裡的激?
苟無月不敢收劍,生怕殺神未瘋再次發瘋。
這時他餘光一瞥,瞥見了道穹蒼嘴角在淺淺地笑。
“你做的?”
不管什麼時候,既有古怪,賴到這騷包老道頭上,準沒錯!
出乎意料的,道穹蒼竟沒有反駁,他笑著拍拍手,指尖中便有隱晦的星光消碎。
而未瘋背後,同樣濺碎了微不可察的靈線。
“沒什麼,就試一下剛學的小手段,還挺好用……”
苟無月心頭一驚。
什麼手段,能控制殺神未瘋的身體——哪怕是他剛醒來,毫無防備?
道穹蒼及時看向未瘋,沒有給他發話提問的機會,問道:
“去南域嗎?”
這轉折來得太過突兀!
未瘋才剛在腦海裡消化完染茗遺址甬道口的一戰,包括徐小受和封天聖帝封於謹。
他遲疑了下,也沒有多問,便點了點頭:
“好。”
“別答應得太早,你沉睡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道穹蒼失笑。
“好……”
“是大事!”道穹蒼語氣一重,“我已經不是殿主了。”
未瘋聞聲微愣,便瞥向苟無月。
他並不蠢,當看到這個前白衣執道主宰都被道穹蒼弄出死海時,便知道最近絕對發生了很多事。
但再大的事,只要道穹蒼在,不需要自己去思考過去和未來。
這是在桂折聖山任職三帝多年帶來的深遠影響。
他不信別人,但永遠可以相通道穹蒼。
畢竟自己攔截徐小受失敗之事影響重大,而至此,道穹蒼都沒有提過一嘴。
那有邀請,答應便是。
其他的,重要麼?
“好。”
當未瘋不問緣由,第三次道出“好”字時,苟無月都不由看得深深一嘆。
騷包老道,太可怕了。
聖山在位三十多年,明面上的、暗地裡的,他留下的烙印太深。
他之離開,絕非是桂折聖山失了一石,謝了一花那般無關緊要。
有可能跟著倒下的,將會是聖山上的半邊天!
“去南域,從零開始?”
苟無月深深望了眼這心思深沉的騷老道,旁敲側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