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大道而爭者,誰不佔理?
各憑說辭,各憑本事罷了!
青原山大陣狂顫了許久,終於再次發出來聲音,卻是直指曹二柱:
“二柱,凡事有不察,你且最後看看是誰得利。”
“或許天上第一樓使局如此,為的,就是要你加入他們,沆瀣一氣。”
這聲音十分平靜,彷彿小受哥劈頭蓋臉一頓罵,根本沒引起他半分波瀾。
曹二柱撓頭,看向陣盤腦袋,果然,裡頭登時就炸開了花:
“好你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還在這裡逼逼賴賴?”
“我敢讓曹二柱不加入天上第一樓,你敢保證不設局讓他往聖神殿堂的方向靠,最後使他、用他?”
道穹蒼聞聲冷笑二柱:“你敢保證?你會拒絕?你覺得你此話可信?”
“不可信!我就是這麼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盡人置之一笑:
“騷包老道,別使激將法了,對我無用。”
“二柱自己有眼睛,自己有腦子,自己會做選擇。”
“你當他是個小孩子,會被人坑騙,我還當你是個傻子呢,小覷我也就算了,還在小覷天下人!”
曹二柱撓了撓頭,甕聲甕氣道:“小受哥,消消氣,俺是不會改變決定的,說了加入天上第一樓,就是加入。”
這話突然給道穹蒼噎得沒有聲音了,只餘青原山大陣在簌簌狂響。
還別說,二柱真有自己的思考。
倘若小受哥真是壞的,加入天上第一樓後和初衷不符,大不了離開就是。
又沒說不能離開,小受哥只是一個邀請啊,也沒有什麼禁武令的限制。
更何況……
曹二柱瞥了眼梅老神仙。
他是可以不相信手上的鐵疙瘩,卻絕無法懷疑身後具備著諸生相的老神仙。
那怪叔叔再可靠,可靠不過小受哥的巳人先生呀——這是最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們在爭什麼?
虛空沉吟許久,最終傳出一聲冷哼,不再糾結此事,轉而道:
“徐小受,你已有取死之道!”
哦?
說不過我,開始威脅?
盡人置之一笑,可忽然間,他藏於杏界的靈念,瞅見了聖帝龍鱗開始怦怦狂跳。
那心跳頻次之高,是生死危機之象!
騷包老道,來真的?
不對啊,就算他能動我這道靈念,甚至滅殺盡人,如何能影響到我杏界本體?
後山瀑布下,魚知溫一直推演著破局之機,以及徐小受的生命安危。
然總被心猿意馬打斷,遲遲得不到卦象的推演之術,這一次,十分直接地傳來了厄禍之果!
“道殿主,動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