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大爺!
你有種站在那裡給我砍一刀,看我劈不劈得死你,只搞偷襲算什麼好……漢……
真的是偷襲嗎?
長遺絕望閉上了眼。
他全部都反應過來了,神亦的敵意也並不遮掩,十分大方地就是想幹他。
可以說,他的戰鬥意識並不弱於對面,但反應過來了又如何呢?
一棍!
什麼北域七星……
什麼半聖戰狂……
長遺笑了,慘聲笑了,無言的淚和著血從鼻樑滑落。
一棍,把老子屎都敲出來!
我特麼都懷疑我半聖位格也裂開了!
哦……
我還有半聖位格呢!
就我也算半聖?
我他孃的就一廢物!妥妥的廢狗!
“燈口、敦靈,我兄弟……放過他們……殺了我……”
長遺不想活了。
連為什麼起的衝突都不想問了,沒有這個資格。
前線戰場的規矩就是這樣,你贏了,話語權你的,你輸了,屁都不是。
“嘿!”
神亦重重拍了這個腦袋一巴掌。
每一個被他打敗的人,都會生出這種感覺——心如死灰,彷彿世間沒什麼留戀的。
從三十年前到現在,逢戰如此,敗者皆然,神亦不曉得為什麼。
輸?
他年輕的時候也輸過?
小時候掄拳頭掄不過隔壁家小孩,被打到腦袋出血,回家自己縮在角落裡包紮傷口。
但練就是了!
練完打回來就是了!
給他腦袋都打爆,他就知道不敢了!
失去自信了是怎麼回事,男人最怕的,就是失去自信心。
但是……
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神亦不會勉強別人,每逢如此,只要人能活下來,他都會象徵性地鼓勵一句:
“清醒點,至少你沒死,你接下了我一棍。”
長遺嘴裡噴出了一口血,徹底沒聲了。
人還是不錯的,死到臨頭了,還能記著自己兄弟……神亦反而自顧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