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髓屍王迎著眾人目光,左右換腳彈跳快樂起舞,仿在邀功。
咣一個大巴掌,月宮離以棺為掌,狠狠將這屍王抽飛,徑直來到了牌匾前。
「不錯,正是‘司命神殿"!」
同徐小受、道穹蒼等只是「見過」不同,月宮離「入過」這牌匾,知曉眼前這玩意如假包換。
只消一個意念,他現在就能進去。
「進否?」
月宮離卻偏頭看向受爺。
此地理事的不是自己,再上有道穹蒼,再再上是這位年輕人。
「我和華淵那會還在裡頭聊天,祖樹枝條突然湧出,將我等逼出司命神殿。」
「這之後,就是祂降臨奪我魂血,以及暗中寄生華淵一事了。」
「再後,就是第一重天了,這些你們都知道。」月宮離解釋了幾句。
徐小受聞聲點頭,環顧四下,發現桑水岑白等都在,並無缺人。
奇怪……他心中又隱隱有一種還缺了誰的感覺,可時不我待,沒空去糾結細枝末節。
「你先進。」
下巴對月宮離一努。
後者臉色直接僵住,剛想開口,又意識到自己此前就說了「甘當炮灰」這些話。
他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白胄:「要不……」
噌一下,白胄方才勉強壓下去的火氣,直接點燃,甚至再冒三丈,目眥欲裂道:
「老子……」
月宮離給那瘋婆娘的劇烈反應嚇一跳,他同樣沒有接戰此地諸聖的能力,立馬改口道:
「我進!我進!」
白胄臉色這才好看些許,嗤鼻冷哼了一聲。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老子看起來好欺負,真就可著老子一個來欺負了?
岑喬夫在後方看得瑟瑟發抖。
他完全能感同身受白胄式悲哀。
但凡此地話事人不是徐小受,自己身前沒站著水火兩大奧義半聖。
換個地方,換個時間,當炮灰的,都該是自己。
可是……
吾,已臻半聖!
說好的「聖不可辱」呢?
怎的這一路走來,光看著「聖辱聖,屍辱聖」了,半聖該有的尊嚴呢?
回來啊,我的尊嚴……
腹誹之時,前頭牌匾處,月宮離半隻腳猶猶豫豫、散散慢慢地踩上司命神殿幾個大字,好不難受地主動想要躋身而入這牌匾。
「且慢。」
道穹蒼突地出聲。
月宮離噌一下消失在原地,下一息已出現在道穹蒼屁股下面,抱著他的大腿聲淚俱下:
「老兄!」
「道老兄,你終於發聲了!」
「我苦哇,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你得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