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諳這才意識到,這靈魂體才是自己要保的人。
至於說曹二柱的靈魂為什麼給徐小受拘著,他的身體為什麼給道穹蒼奪了,這二人一個拘魂拿魄,一個鳩佔鵲巢,究竟在之前對魁雷漢的兒子做過什麼怨天尤人的事情……
不想知道。
做得挺好。
人沒死,老曹的請求便算達成了。
八尊諳對無關自我之事,好奇心向來不如常人那麼重。
當下更不曾出口威脅或是請求這些人今後若再相逢,可以幫扶一下八月。
他只記下了這幾個名字,重點道穹蒼認識八月,便將話題扯回到自己身上來:
“我無視了威脅信,選擇赴戰。”
“決鬥當日,打到一半之時,有人傳訊於我,月宮奴出事了——以天機術的方式。”
徐小受不再打斷,刷的看向了道穹蒼。
後者則無辜地快速擺手,表示不是自己所為。
“當時我也認為是道穹蒼在背後搞鬼,但並不在意,畢竟戰鬥都已經開始了,不打完我抽不開身。”
“華長燈不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戰機,我不可暴露破綻予他。”
不弱……
徐小受暗自心凜。
這傢伙向來一副秒天秒地秒空氣的模樣,連對祟陰都是簡單粗暴的“跟我念”三個字。
還是第一次,徐小受聽到了八尊諳用如此凝重語氣和“不弱”的形容,去評價一位古劍修。
華長燈該不比九尊座差……
徐小受暗自記了記重點。
畢竟他可是知道的,十尊座原本只是為聖神殿堂選拔人才而舉辦。
於更高一層的五大聖帝世家而言,這和挑選好用點的外族下人沒有什麼區別。
華長燈沒當上十尊座,不一定是因為他失敗了,有可能單純和月宮奴姐弟一樣,沒有參加的必要:
我家舉辦了一個挑選下人的比賽,我個少家主去摻和什麼熱鬧?
什麼?這批選出來的下人,過於有態度了?
那是另一回事,不影響我前期看不起這批即將出類拔萃的下人。
什麼?道穹蒼去了?
他該去,不然為什麼有人管他叫“騷包老道”。
什麼?北槐也去了?
他去也能理解,人家可能是去研究比賽,他去研究人家。
……
縮在神刑柱陣盤裡的月宮離本來感覺到空間有點逼仄。
他這個貴族大公子,真待不慣這些破陣盤。
可這會兒,月宮離龜縮成一團,盡力遮蔽自我靈魂氣息,防止被八尊諳的敏感嗅覺聞出來他的味道。
“還聊嗎?”
“不聊這個了吧,八哥,放過我吧,放我一馬……”
他抱著自己,在陣盤中瑟瑟發抖,一點都不敢冒頭出來見他這個曾跟外人言及過關係無比密切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