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久,大戰終於要來了……誒,等等!”
他剛要啟動母鏡,將這些畫面傳遞給南域風家,傳給世人觀看,卻突然停下,面露遲疑。
不對啊。
我在等的,好像是古劍修之戰啊。
怎麼會是蒼生大帝和裘家老祖這弓箭手對陣煉靈師的聖戰呢?
“我在等什麼?”
大半個月的守株待兔,風中醉突然失去了目標,感覺自己這半月來的行事邏輯,像是夢遊,毫無目的!
……
毫無目的的不止是風中醉一人,還有千千萬萬個守在聖山之下,想一睹“莫名”的煉靈師們。
包括聖山上下的守山人、半聖,一個個也覺得是蒼生大帝瘋了。
突然之間,就對自己人出手。
除了被奪舍這一可能得以解釋外,總不至於是蒼生大帝在用邪罪弓射一個連他大道之眼都看不見的人吧?
“愛蒼生!”
北北扛著帝劍走了出來。
古劍修就是這麼直接,雖然她現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蒼生大帝的做法絕對是錯的!
哪怕他真的在射一個無形的敵人……
若那敵人一直跟隨著自己人,是否愛蒼生也要一個個將之射殺?
這同被利用了有什麼區別?
借刀殺人,愛蒼生甘當那刀,同背叛聖山有何區別?
“你到底……”
北北一句話尚未脫口。
突然,輪椅上的蒼生大帝,將邪罪弓挽起,轉頭瞄準了自己。
“欸?”
北北腦袋一歪。
突的,小臉煞白如紙。
等等等等!
不要不要!
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站了出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是這樣的,不對不對,很不對勁……我不對勁!
北北驚恐了。
是的,只有被那弓瞄上的人,才會知道什麼叫做“我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才會曉得,等死之時,人的情緒會滋生而出的一種名為“大恐怖”的東西。
“我有遺言!”
生死攸關,北北小腦袋轉得賊快,小手高高一舉,便驚恐出聲:“蒼生大帝,請讓我說話,我有很多遺言!”
愛蒼生這一回沒有立即將箭射出。
他確實也看出來了,那個無形的敵人,心臟不亞於騷包老道,擺明了在利用自己。
可是……
在哪裡呢?
人,或者不是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