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嘴裡一團好笑蠕動,繃到麵皮都變得僵硬痠痛了,最後用“變化”控制住自己。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冷靜!不能笑!現在笑,真會死人的!
剛要開口“我只是開個玩笑”,徐小受也快速將這話吞進肚子裡……
不可以!
道寶寶已經是個敏感肌了!
現在說這話,無異於是在刺激他,從他的角度聽,肯定奚落和嘲諷的成分居多……
沉默是金。
徐小受,保持住沉默。
讓尷尬飛一會兒,道寶寶會知道自己是在開玩笑的,他不會發怒的,一定!
……
死寂。
仿持續了足有一個世紀之久。
“發生了什麼?”
在場幾人腦海裡,只剩下這般疑問。
岑喬夫聖念搭上了無袖的,卻得到了一句“不要說話”的回應。
他沉默著跟著無袖回到徐小受的身邊,對方才被誰傳走了,那一瞬發生了什麼的事情一概不問。
白胄歸來後,滿心好奇,通通也不敢說。
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道穹蒼,生怕多看一眼自己會整個人會笑炸。
他已大概讀出了現場是個什麼局勢。
唯一一個被人用手指懟進了鼻孔裡的“當事人”水鬼,此時只剩心聲在無力哀嚎:
“為什麼?”
“為什麼如果要受傷,總得捎上我?”
詭異的氛圍延續了好久,尷尬在沉默中持續發酵,不僅不減,反而更甚。
沒有人說話。
直至大家再圍到徐小受身邊後,天邊道穹蒼刷的消失,也來到了幾人身側,但保持了三個身位的距離。
不親密了……
徐小受明顯感覺得到,自己和敏感肌之間,已經沒有之前那種互道“我的徐”、“我的道”的親密關係了。
“祂不會善罷甘休。”
道穹蒼揹負雙手在腰後,面無表情地走到了眾人前頭去,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沒有一個人說話。
桑老望向水鬼,水鬼在洗鼻孔,岑喬夫用手肘碰了碰徐小受示意他快點接茬,被扎得流血。
“嗯!”
徐小受重重一個鼻音,表示自己在聽。
道穹蒼得以繼續,用一種風輕雲淡的口吻,陳述道:
“祟陰邪神既已復甦,締嬰聖株既成祂後手,方才也展露過垂枝下境之舉……”
“祂被你激怒之後,只會更激進,而不會收斂。”
垂枝下境……徐小受嘴角猛地一翹,又死命壓下。
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