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誰說話?
“隆隆——”
沉重的石門被推開,刺目的光滲了進來。
太宰慈下意識閉上了雙眼,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雙眼其實從沒有睜開過。
他正以一種獨特的第三方旁觀視角,見證著這段來自昏暗空間中的未知故事。
無法抽離。
無法結束。
無法干預。
除了看,什麼都做不了。
石門推開後,兩個青年走了進來。
一個頭戴招搖的朱冠,衣著極其華麗,鑲金佩玉,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
另一個赤足白衣,極簡風格,算是中上容貌的臉上,最具有辨識度的地方,是他雙眼下兩道淺淺的淚痕。
“他剛哭過?”
太宰慈心頭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很快,便聽聞那赤足白衣的淚痕青年,發出了一個帶有淡淡哭腔的聲音:
“放心,悲鳴帝境的聖帝,沒有多少時間了,而不管他選擇誰,沒有意義。”
“畢竟,我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後人。”
悲鳴帝境……
太宰慈努力回憶著,感覺記憶中應該是聽過這個地方的,可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唯一……嘖!”
花孔雀道穹蒼嘖嘖搖頭:“槐子,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噁心的人。”
“別叫我槐子。”
“那叫你北子?”
“叫我北槐。”
“嗚嗚嗚……”
閒聊間,花孔雀十分突然地就哭出了聲來,太宰慈看得那叫一個莫名其妙。
好荒誕的故事。
我到底在看什麼?
“北槐……”
他覺得這個名字也好生耳熟,卻依舊想不起來那代表著什麼。
砰!
門被重重關上。
他們似乎更傾於黑暗,並不需要光?
那叫北槐的,帶著那隻花孔雀,邊閒聊著,邊在黑沉沉的房間內轉悠。
花孔雀拿著一個本子,充當一個傾聽者,不斷在記錄著什麼,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
“你是第一個來我這裡的客人。”
“那我很榮幸哦,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