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一個認真到無以復加,他說出的每句話,份量都是沉甸甸的,卻讓人細思極恐。
另一個……
直接不是人!
這樣詭異的組合,出現在了這個昏暗的密閉空間裡,還有這麼多詭異的容器,還有他一直在不斷記錄著什麼的小冊子……
太宰慈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慌。
但他按捺住性子,接著往下看,因為這個時候,二人已經走到裝浸自己的容器前了。
“就是這個?你說的半聖、戰神血脈、還大機率能寄身成功的實驗體?”
“對,他叫太宰慈,名字很好聽。”
“太宰……複姓嗎?”
“嗯,如果轉世成功,他就叫‘阿慈’。”淚痕青年難得唇角微掀,淺淺笑意,十分迷人。
太宰慈劇烈掙扎了起來。
什麼是“寄身成功”?
什麼是“實驗體”?
什麼是“轉世”?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又是個什麼鬼地方!
無用……
他掙扎歸掙扎。
旁觀者視角,完全影響不了此方空間故事的進展,一切還在繼續,淚痕青年平靜地說道:
“我透過家主手諭,暗中將他傳喚了過來,施以了影響。”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很快,我會按照他的‘生命計劃’,將研究有序進行。”
“如果成功,他會隨我進入悲鳴帝境。”
“如果失敗,他之後還會來這裡很多次,記錄試驗過程和資料,直到成功。”
“但不論如何,這第一次裡發生了什麼,他不會記得。”
放開我!
放過我!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兩個瘋子!
太宰慈瘋狂咆哮著,試圖用聲音吼碎這裡發生的一切,這並沒有用。
花孔雀道穹蒼皺了皺眉:“槐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嗎,這可是半聖,聖不可辱!”
“道穹蒼,我知道的。”
道穹蒼見他平靜,只能用力搖頭,指著身前容器沉聲道:“如果大陸知道你在幹什麼,他們不會允許,如果那五個老東西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將被他們所拋棄,如果……”
“道穹蒼!”淚痕青年第一次聲音重了些許,還打斷了他朋友說話。
太宰慈氣得發抖發冷,哆嗦著看去。
他見著那青年頭顱微抬,望著容器,目光卻彷彿穿透了容器,穿透了時空,有著一種難言的憧憬與神往:
“道穹蒼,神農百草掌握生命,而我必將詮釋輪迴。”
花孔雀道穹蒼安靜了。